“小九,这里是十万,是遵照你外公的遗嘱,留给你的钱,你拿好了。”
房子走廊的阳台边,倚靠着一个少女,少女穿着简单的白T和浅色牛仔裤,及腰的长发用发带高高扎起,露出一截白嫩清瘦的腰肢,样貌更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用了,小舅,这钱你们自己留着吧。”少女看也没看递到眼前的十万,低头看着手里洗得掉色的玩偶熊,冷冷拒绝道。
“这钱你不要,怎么养活自己?”小舅姜明杰满脸的不耐烦,这几天都在忙着操持父亲的葬礼,让他儒雅的面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是啊,小九,该你的钱,我们做舅舅的,肯定不会拿。”站在一旁的大舅姜致远也冷漠劝道:“再说,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姑娘,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难道你以后想去要饭?”
姜九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两人身后那个原本该有个八岁小姑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此刻却空无一物的房间,“不劳两位舅舅操心,甜宝的东西,我今天离开前会一并打包带走,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听到姜九说会带姜甜的遗物离开,姜致远和姜明杰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
父亲一死,不光姐姐唯一留下的女儿姜九成为了他们的负担,就连这个被父亲四年前收养的姜甜,也成了兄弟两人来回踢的皮球。
连着几天都在忙着操持父亲的葬礼,谁也没顾得上去管姜甜,或者说他们是故意冷落忽视姜甜的。
等到高中肄业后就成日不着家的姜九急匆匆赶回来发现姜甜时,人已经高烧不治,死了。
倒不是俩兄弟养不起她们两个,姜甜还好,就是个需要人细心照料的病秧子,大不了找个保姆每天伺候着就成了,能活到多大算多大。
主要是姜九这个混不吝的,从小到大就惹祸不断,敢拎着铁棍把教导主任的脑袋敲个大洞。
到了初中更是无法无天,成天旷课逃学不说,还在外面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有一次为了救一个被醉酒男子猥*亵的小女孩,愣是将那醉酒男子打到半身不遂,差点闹出人命来。
这个女孩就是后来被父亲收养的姜甜。
虽然那个醉酒男子后来查出是个在逃要犯,但姜九杀人未遂的凶名,还是让一众亲戚朋友们胆寒。
大家都说谁家有个这样劣迹斑斑的孩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父亲收养了姜甜后,姜九仗着父亲身边有人陪着,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常常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才着家。
这一次出门,姜九一走就是一年半,甚至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姜致远上半年刚做出点成绩,指望着今年年底能将位置再往上提一提,他就更不想这个时候,把惹是生非、忘恩负义的外甥女带在身边。
更不想带一个拖油瓶的病秧子,所以,姜甜死了。
“行,那你好自为之。”半小时后,两兄弟目送姜九载着姜甜的遗物离开了。
机车轰鸣在小镇坑洼的马路上,姜九的脸色非常冷,眉宇间更是染着噪色。
这时,电话响了,姜九靠边停车,接起,语气极淡:“有事?”
“九哥,事情都忙完了吧?你反正要去京城,不如顺路接个单?我这边刚收到一个五千万,指名道姓要请小神医的单,要不你给京城沈家那八十老太太扎扎针?”
电话里,红狐的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九哥的外公意外离世,让九哥最近几天的火气异常的暴躁。
京城?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