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让他来主理天哭关,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么?”
“这实在是太胡闹了,一个骨龄不过二十多岁的凡骨来做天哭关的新领袖?真是笑话!”
“是,他如今确实境界不俗,可一个凡骨怎么能统领天哭关呢?”
秦风和莫问渊站在外面,里面的声音不大,可他们都能听见。
在莫问渊霸道地宣布完了之后,任何人的意见都不听,直接带着秦风先行离开了。
或许是见他们走了,几名长老进了营帐里,结界都未曾设下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不提秦风的经验、不提他的功法诡谲,字字句句都在说他是个凡骨,仙门之人怎么能听一个凡骨的话?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莫问渊不走,反而带着秦风在附近听着。
“听到了么?我这一走,你要面对的困境可比面对桑炎大多了。这帮人都不服你,之后天哭关只怕多的是人不服。到时候要怎么处理,你可想好了?”
莫问渊斜睨了秦风一眼,后者却是面色如常。
“从师父你说要把天哭关交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副画面。不过我留在天哭关,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服我的。”秦风很是淡然,丝毫没有被那些人的议论影响。
“他们服不服并不重要,但只要他们想活,那他们就不会闹得太过分。”
“最起码,得听我的。”
莫问渊笑了笑:“你倒是张狂,一句听你的就能保住天哭关?”
“不管他们信不信,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么?”秦风也笑:“再说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师父么?这事儿是您安排的,万一我在这儿捅了娄子,您老不还是要帮我兜底么?”
知道他这是一句俏皮话,莫问渊也只是轻嗤了一声:“那你可就太看得起你这个师父了,也太小看你自个儿了,你能捅出来的篓子,我还真不一定能兜底。”
之前每一次秦风捅的篓子都不小,只不过他越来越强,又有莫问渊和安经赋力保,所以才没事。
“如今这天哭关已经成了弃子,我就算再怎么捅娄子,也不会把天捅破的。”
秦风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
尽管下面这些人都曾经因为他的凡骨而嘲弄过他,可是这些人怎么说也仙门中人,仙门却在这种时候将他们抛弃了。
秦风看不上这种行为。
“别的事你不用管,只需要守好天哭关就行了,而且……你也不需要守太久了。”
莫问渊最后扔下一句话,不等秦风问明白,他就摆了摆手:“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走了。”
至于要去哪儿、做什么,他没有半点交代,秦风便知道自己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你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吧,偏偏两个人又在不同的世界;你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吧,干的事情又都差不多,真是苦了我这个徒弟了。”
话虽如此,但秦风还是握紧了手里的一枚玉如意,顺便看了一眼左手的断剑。
须臾长老死后,他的佩剑便自己断了。
莫问渊说须臾长老的这把剑早就生出的剑灵,而且和他的羁绊颇深。
于是在他走后,他的剑灵不仅不打算再寻新主,甚至还自断剑身,从此消弭。
剑如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