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助本太子?”
驻足停步,回首侧目的雁王语声沙哑如镜自鉴:“身为王,用思考代替发问,会更有威严。”
言罢,上官鸿信径自离去。
走出不远就为远天九霄鹤唳所吸引,遥遥回望一眼的他心下回忆历历,那是从自揭伤疤起便不断浮现的往昔。
【“身为王,用思考代替发问,会更有威严。”
面对来自少年王者的请教,万军无兵一派冷心冷情,只在关键处稍加点拨。
“攻守之道,如果对手无迹可寻,那就以观待变,或者现在你找不到一个突破口,现今的局势,你找不到一个高于七成的胜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的演变,对手的举动,随时都可能替你创造机会,在那之前,你要做的是避免露出破绽。”】
“苗疆的破绽么?”
不同于对海境水深的洞烛机先,铁军卫攘外披靡兵锋兼之还珠楼安内合纵连横,两相互为表里的架构,更使墨者无从渗透。
情报方面的落差确确实实令人感到棘手。
就在雁王心下念念之际,远在苗疆一隅,“檐前负笈”一会墨家九算。
“好一个‘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凰后果真无愧九算之名。”
“呵!如此说来,那受人驱使的我是否该称他一声钜子呢?”
“凰后如不介意,或者可同在下一般,称呼他一声‘楼主’。”檐前负笈道。
原来背后推波助澜造乱苗疆的竟是皇甫霜刃。
这是一句很奇怪的话,凰后唇瓣微挑,似笑非笑中,更露出一丝若有还无的挑逗意味。
“那你愿意怎样称呼我呢?夫人么?”
楼主身份无可撼动,九算一点红若要加盟,地位自然也不能有失身份,思来想去,最适合的品级也只有“夫人”二字了。
这是一个本意很官方,但却在更多时候往往被冠于暧昧的称谓。
尤其是吐自眼前绝代妖娆之口,更使人不由心头一荡。
然而檐前负笈话音依旧冷静:“凰后请自重。”
毕竟一个女人穷的时候,或许会指望着身子,但当她位高权重之后,若还是自己贬低自己,未免太过掉价。
“怦然心动,怎样自重?”
轻声软语反问呢喃,凰后一卷衣裙,慵懒舒展了一番身子,半截春光在峰峦如聚中时隐时现。
“副楼主喜欢怎样的女人?”
眼观鼻鼻观心的檐前负笈只当眼前红粉骷髅:“凰后没借安在楼内的暗桩收集情报吗?”
“哦?”凰后挑眉。
“我不爱女人,”无意就此多作纠缠的檐前负笈一言计划把天聊死,“告辞了。”
话音落,人化光,随即失踪不见,徒留神色玩味的人踟蹰原地。
“不爱女人,呵呵呵!”忍不住掩唇轻笑的凰后感慨,“如今的世道,越是俊俏的男人,越是时兴断袖这套吗?”
歪楼一语过,垂眸俯战局,凰后语声喃喃:“荻花题叶,你是认为,无论苍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苗疆乱成怎样一幅样子,你都可以在他回来以先将一切恢复原状吗?或者该说,你真得这么信任老二么?”
道域·紫微星宗
玄藏宫内,丹阳侯潜心运功襄助师兄调息导正心脉,更捐出不少真气替其缓解沉疴。
三十六周天行毕,眼瞅着颢天玄宿面色渐复,丹阳侯这才撤掌收功,语出叮咛:“师兄,练浩星归流本就伤你心脉太过,内力愈催,承受痛苦愈大,日后此招绝不可轻使,知道吗?”
“你已用内力助吾调息,吾无大碍,”顾左右而言他的颢天玄宿转眸四盼不见人影,“如晴师妹呢?”
丹阳侯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据闻星宗附属近有欺压百姓之举,远心前往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