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婉宁眼中的恐惧厌恶,陈路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阵疼痛。
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分,前世妻子又怎会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选择喝农药自尽。
陈路一咬牙,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光。
这几下力大势沉,直打得陈路满嘴鲜血,半边脸颊都高高肿起。
他颤声开口说。
“婉宁,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会好好改正,给你和真真一个幸福生活。
我知道这是你从村里亲戚那儿借来的过冬的钱,我一分都没花。”
说罢,陈路飞快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取出那四百块钱,塞到杨婉宁的手里。
可,这却并没有让杨婉宁有丝毫的放松,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凄楚绝望之色更甚。
因为,以往的每一次,陈路都是这样,嘴里说着错了,再也不赌了。
但下一次就会更加变本加厉。
就在今早上,陈路才刚刚跟杨婉宁保证再也不赌了,结果呢?
杨婉宁四处借完钱回来,准备买过冬的煤炭,结果晚上陈路就喝了酒就动手打人,抢钱。
现在他没拿钱去赌博,却拿了钱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输红了眼,四百块已经不够他回本的了!
所以他回来,分明就是想要打女儿真真的主意!
杨婉宁根本不愿意听陈路的花言巧语。
布满淤青的双手,将真真抱的更紧,她咬住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用颤抖得几乎呕血的声音说。
“陈路,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们娘儿俩。。。。。。”
因为被抱得太紧,怀中的真真带着哭腔说。
“妈妈,我疼。。。。。。妈妈,我怕,爸爸要卖真真吗?”
两行清泪顺着杨婉宁脸颊淌下,她摇头哑声说。
“不,就算妈妈死,也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
老婆和女儿这般模样,直让陈路心里悔恨痛苦到了极点。
他知道,不管自己现在说什么,婉宁都听不进去。
实在是以前的他,太过畜生了!
抬起头来,陈路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条堆满了灰尘的老旧猎枪,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光芒。
他可以进山打猎,只要弄点野味回来,让婉宁看到自己开始干正事儿,她自然就会渐渐看开,对自己改观。
这个季节,村子后山林子里,有不少野兔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