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来,就见黄毛一脸茫然的反问:
“啥?没听说过,长得很丑吗?”
对此,我并不认同,新娘还是挺漂亮的。
“丑个屁,人家可是福田村村花。”
“那他藏个锤子,说他两句就发火,怕不是真的扒灰。”
“呸呸呸,你这小子可积点嘴德吧,新娘就剩半口气了。”
“啊?”
和黄毛一样,我也很惊讶,虽然之前也听说新娘病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什么情况?”
黄毛问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大爷,等待着他的解释。
冥婚我听爷爷说起过,可那是死人。
这人还没死不送医院反而办喜酒,这算什么个事?
陈大爷朝黄毛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随后压低了声音。
八卦之心牵引着我把耳朵凑了过去。
好在陈大爷就坐我旁边,倒也听了个真切:
“这新娘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在半年前突然就变傻了,人也不会说话了,饭是喂一半吐一半。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医院是换了一家又一家,钱没少花,人就是醒不来,也不知道他们家发什么疯,女儿死到临头了,居然来找老王谈亲事。”
黄毛嘁了一声,一脸不屑:
“嘁,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和冲喜差不多吗?”
陈大爷感叹一声:
“哎,也不知道老王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黄毛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不定就是看人家漂亮,想扒灰了。”
陈大爷一瞪眼,抬手赏了黄毛一个脑瓜崩:
“你这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吃完滚蛋,再哔哔我跟你爹说去。”
黄毛吃痛哎哟一声,也不敢回嘴,自顾自的埋头干起饭来。
八卦听完了,但我依然感觉意犹未尽。
所幸酒席也到了尾声,我向同桌的大爷大妈们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开溜。
但我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王老头家附近寻了土坡躺了下去。
我翘着个二郎腿,叼着根狗尾巴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