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讪讪一笑,“那是晚辈的痴梦,纵然是晚辈也看不懂。晚辈不晓得规矩……”
本来小道士还想跟大能套套近乎,岂料这猴子一惊一乍。
“遭了。兮合那小王八蛋招天兵抓人了。我们得赶紧逃……”
一道仙光照进了杨暮客的灵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金甲将拿着一个大玉盘扫荡着他的心神。
杨暮客掐子午诀作揖,“那位尊者已经离去……”
金甲将打量下小道士,“有些怪物莫要招惹为妙。你又岂知结得是善缘还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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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谨听教诲。”
从心湖中离开,杨暮客以内视之法看着法力开始滋养神魂。
此番滋养,不再是助他神魂五行相合。而是壮大增强。当量为质变的一天,杨暮客便能向着阴神进发。也正是冬律园壶枫道人所经历的阶段。
出阴神后,便能神游四方。不再受肉身拖累行程有限。而当三魂归一,三花聚顶之后。便证就阳神。那时便是身魂一体,虚实不分。
此乃性命双修的极致。我为我命,我知我性。
吃了晚饭,杨暮客看了会儿闲书,继续打坐入定。一张一弛,剑入心韬。端得有度。
夜里季通出来巡夜。
自杨暮客帮他开了灵视。他便能清晰地感受到灵炁运转。
前两日船底画符,驱邪煞,逐病炁。
治好了几个瘟病患者,又帮着几个因为阴气积郁走霉运的人改运。
季通的俗道手段愈加醇熟。
其实若是季通是个明理的,就该见好就收。
船中不是没有修士。你一个凡人做了功德,得了人们敬仰。
一帮船底的乘客把这夯货当成了神仙来拜。好似你这凡人无所不能,有求必应。
几个定海宗的感炁道士在五楼院子里商量着。
“那六楼出来的侍卫天天给那些浑人治病。三楼药铺子求到了船东那边……你说咱们该不该管一管?”
“好歹是六楼下去的。贵人身边的护卫。怎么管?”
“好好的,六楼贵人能把他撵走?定然是招惹了贵人不快。管!怎么就管不得!”
一个领头的阴恻恻地说,“说得对!就该管管这没眼力劲儿混账!鬼,让他抓了。邪气让他驱赶了。那还要我们这些随船的修士干什么?以后都让俗道登船算了……遇上海中大妖,也让俗道去打……看他有几条命来打!”
“师兄,可要怎么管啊。人家也没犯错。况且还是船灵大人给他安排的差事。”
领头大师兄咬牙道,“让他做不成事儿!”
“这不好吧……”
一个蔫不拉几的小修士不停地扫视诸位师兄。喏喏地说了句,“六楼那园子里的人,咱们师祖都要怕他。若是责罚下来,可不是挨几板子哦。”
大师兄也觉着小师弟有理,戳鼓戳鼓二师弟,“你一向心眼儿最多,怎地不言声?”
二师弟嘿嘿一笑,“有什么难的。水是白来的么?诸位师叔船底以聚灵阵生水。那巡夜的狗贼不过就是仗着师叔本领行善。稍候我就下船与师叔说一声。给那二层的停水。茫茫大海,看那些浑人哪儿去找水!”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