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顿了一下。
“丑时。”
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又继续手中穿衣服的动作。
云浅嘴角凉凉的勾起,“我还以为不知道呢。”
丑时,深夜后半夜,大多数的人都处于深睡状态。
萧墨栩看了她一眼,微微拧眉,“你也听到了,她现在的情况很严重。”
“所以,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可是关我的事。”
他可以理解她的事不关己甚至看热闹冷眼旁观的态度,可是他不可能这么做。
萧墨栩最后穿上一会儿早朝要穿的龙袍,看这模样是不打算回来了。
“可是关你的事?”
云浅玩味的重复咀嚼着男人的话,她忽然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袖子,低垂的眼帘看不清其中敛聚的神色,“如果我不让呢?”
男人蹙眉,“云浅,放手。”
可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攥的更紧,“所以你刚才留下来,果然只是因为你当时用的下半身思考吗?”
她低低的垂着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她的眼窝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仿佛彻底遮挡着她所有的情绪,“身体的发泄结束之后,要去追求心灵的归宿,安抚你心里那个人吗?”
“云浅!”
男人陡然沉下声音,“你把自己当成什么?”
她的话,莫名如刀一般扎在他心口。
云浅就笑了,“不是我把自己当成什么,而是你把我当成什么?”
那一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对上她目光的那个瞬间,他宁可她一直垂着眼不要抬起。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短暂的僵持过后,他沉着脸,蓦然拂袖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外面的关门声响起时,空荡荡的内殿中已完全不剩刚才半分的暧昧,再高的温度也找不回那些流逝的气息。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