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将军府的人来到了寒灵寺。司陵老将军还特意安排了两个丫头,两个家仆和两个嬷嬷,陪同在司陵甄身边从石阶下来,停在官道上的车队旁边。等候着家仆将带走的东西放好,司陵甄在绿衣灵女和红衣灵女的陪同下上了马车。
当然这马车也是老爷子准备的,车帷挂着用七彩琉璃珠串成的珠帘,大红色的上等锦缎迎枕和绣着精致的桃花。整个车内装饰精致,华丽,从外面整体看,不过是一辆藏青色代步车帷,朴实无华,看不出丝毫的奢华,却不想内部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司陵甄没有再打量马车,老爷子一贯喜欢折腾,只是懒散的靠在迎枕上假寐。
红衣灵女红绫小心地将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放在马车的紫檀木小茶几边上,对面一绿衣灵女绿绮也将刚泡好的热茶小心地放在小茶几上。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看向靠在迎枕上轻阖上眼的司陵甄。先前还神采奕奕的,这瞧着也不像是疲倦的样子啊!红绫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绿绮,见绿绮也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由得更加小心的候在一旁。
司陵甄轻阖上眼假寐,耳边传来马车前行有序的轱辘声,记忆回到了前世为长公主时初见扬景元的场景。
当时她领着弟弟妹妹们在太书院听先生授课。期间她偷偷溜出来,跑到平日里喜欢的桃花树下假寐。耳边传来一道男子好听的声音:“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实家。”
当年的她生为长公主难免会有些小性子,虽然这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却依然恼意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打搅了本公主休息可知有什么后果吗?”
扬景元微讶!显然是没有料想到这个桃树下的美丽少女就是长公主。
却是没有表现出惊慌,依旧眼睛带着笑意,清俊的脸极为和善恭敬有礼道:“惊扰到长公主殿下,实在是在下的罪过,还望长公主殿下饶恕在下的惊扰之罪。”
她到底不是恃宠而骄的公主闻言便随意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本公主你叫什么呢?还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子又是一笑,清俊的脸上还挂着丝丝挫败“回长公主话,在下镇南王之子扬景元,误闯至此还惊扰到公主殿下,实属在下迷了路。”
“原来是迷路了呀?没有关系,本公主带你出去。”
“那就有劳长公主殿下了。”
再后来就是。。。。。。
东吴元丰二十一年冬
元丰帝自继位以来励精图治,虽不说是否将东吴带到鼎盛,帝都邺城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而今元丰帝逐渐年老,夺嫡之战慢慢上演,元丰帝心中难以抉择,大皇子习武之才,性格暴戾,实乃莽夫不足堪当大任。二皇子虽饱读诗书,却是生性懦弱,而嫡幼子刚足月。
各地藩侯也是居心叵测,觊觎帝位。
定北侯乃是皇帝亲信,自幼便跟随在圣上身边,这也是各方势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朝堂之上定北侯请柬:蒂甄长公主容貌绝色倾城,德才兼备,且已到适婚年龄,可在藩侯世子中选出与公主匹配者为婿,共同辅佐嫡幼子继登大宝。
元丰帝思索再三不知如何抉择,更不想毁掉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
朝堂上的动向很快就传到了后宫,凤仪宫的皇后娘娘脸色极为复杂的握着蒂甄的手,不由得一再用力。
蒂甄轻蹙峨眉宽慰道:“母后不用替儿臣担忧。”
皇后回神看着眼前疼爱了十八年的掌上明珠忍住泪开口:“甄儿,你叫母后不担忧,母后怎能不担忧,这个定北侯是个什么意思?公主的婚事他也想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