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太熟悉她的神态了。
莺然别过脸去,低声:“好了,去睡吧……”
徐离陵仍是没松开将她困在桌上的手,身子往前贴近了些,挤开她的腿,全然贴上她。
莺然往后仰,气息微急,娇声低喃:“此处……”
不方便。
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徐离陵托住她的腰臀陡然将她抱起。
她忍住一声低呼,下意识双腿缠在他腰间,一只手臂勾在他脖颈上抱稳他。
她极近地面对着他,不知该不该拿开捂他眼睛的手。
若拿开,她就要极近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可太了解,他那双眼此刻会让她多么羞恼又无可奈何了。
她唇间轻动,想说些什么。
还没吐出一个字来,他便将她抱上了床,而后和她一起,躺下——
“睡吧。”
他拉开她的手,为她盖好被子。
什么也没干。
莺然:……
她斜着徐离陵双目轻阖,神色平静的脸,终是没忍住捏了一把。
徐离陵:“嗯?”
莺然一言不发,咬他一口。
他脸上留下她浅浅的牙印。
徐离陵唇畔漫开浅浅的弧,拍拍她的背,哄她睡。
*
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吃了些东西。
将飞驹与大花小黄从洞中带出,莺然和徐离陵继续出发。
暮时飞出荒原。
一路不紧不慢地往飞霄城去,速度比来时还慢了些。
莺然起先颇有急迫之感,怕秘境中的消息传出。
但见徐离陵从容以对,且某日于客栈吃饭,真切听到有人讨论秘境之事,她倒没那么紧张了。
因事先传出,没有画像。
世人只听闻那人化作了一名书生,都默认是儒修。故而莺然与徐离陵一路挺安稳,反见有几位儒修因此被找麻烦。
莺然心底对那些儒修有几分惭愧与歉意。
徐离陵:“今日的儒修,往日的魔修。是谁挑起了纷争?非是你我。”
莺然心知——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那些趁机因私心而报复的人,是那些情绪无处发泄、便发泄于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