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懒得掺和。
莺然:“不过,若雪飞霜真在打什么算盘,临关确实不太平了。”
她还能和徐离陵在这儿避暑吗?
徐离陵轻拍她肩:“和你也没什么干系。”
莺然:“我怕他们打起来,波及到我们。”
徐离陵:“他们不敢。”
莺然疑惑:“嗯?”
徐离陵:“咱们如今所住是我的故居,无人敢往那儿打。”
真的假的?
莺然不信他的故居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不过心中轻快许多,同他调笑:“那我真是要谢谢徐离少爷,给我找了个好地方住。可以让我安安心心地避暑修炼。”
徐离陵神色慵懒,语调轻慢地接茬:“如何感谢少爷?”
莺然眼珠转转,要他低头,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待晚上……好不好?”
说罢,她兀自热了面颊。
徐离陵睨着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那便等着小秦姑娘伺候少爷了。”
小秦姑娘,是他有时在那时候喊的。一本正经的腔调好似同她不熟,可动作与喘·息又不是那么回事。常常叫得她羞赧无措,又抽不出手捂他的嘴,只能咬他的唇,堵他的嘴。
这会儿他故意用那戏谑的词,莺然羞恼地嗔他一眼,叫他别在大庭广众说。
挽着他去菜市买完吃食,踩着暮色归家。
一起忙活着吃过饭,莺然先拿了衣裳去浴房。
过走廊,透窗却看见,徐离陵竟到后院里种花的修机关去了。
莺然哭笑不得,分明说了晚上一起早些歇下的。看来他又是在故意拿话戏弄她。
不过她本就是想着她和他有段时间没亲近,先前又因没被褥没做成,才那般说的。
他既没兴致,那就算了。
莺然在楼上偷偷骂他“坏心眼的”,没兴致还要逗她。
又兀自笑起来,进浴房洗漱后,回卧房。
在妆台前坐下,莺然拿了梳子梳头。梳完用一旁架子上的棉布擦拭湿发。
这妆台雕猫儿花丛扑蝶,材质好,雕工却有所欠缺。是今早徐离陵收拾偏院,从那边房里搬来的。
莺然没擦一会儿头发,徐离陵上楼来,拿了衣裳去浴房。
时辰已不早,她头发擦到半干时,他刚洗漱完回来。身上带着氤氲水汽,长发也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他走到她身后,发上水珠滴在她肩头。
莺然抬眸,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把头发擦擦。”
徐离陵不擦,低下头,漆黑湿发都垂落在她身上。阴凉潮湿,如海蛇黏在她裸露出的纤白肩颈上。
莺然身子一颤,顺手拿自己擦发的布巾为他擦:“做什么呢,像个水鬼似的。”
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