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嗓音低哑,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他故意的!
莺然羞恼地打他,他也不避,倾身压下。
那如小灯的法杖甚是明亮,照他肌光胜雪,又照他冷白的皮肤上被她无意地又打又划,烙下一道道鲜艳红痕。
他肩宽背薄、窄腰有力,肌肉线条修长而刚劲,时而猛烈得浮出青筋。衬得她娇身绵软,似一捧白云,渐染粉霞,任摇曳、任揉捏。
莺然执着于叫他将法杖取下,一会儿“好怀真”,一会儿“好夫君”,哄话说尽,他还是无动于衷。
莺然眼睫带湿,撒娇控诉他:“从前我叫你熄了烛灯,你总还是会听话的。”
徐离陵:“烛火没意思,没有法杖亮。”
莺然又气又好笑,咬他脖子一口:“你这什么癖好!”
徐离陵手掌抚她潮·红面颊,幽幽眼眸凝视着她,“看看你。”
莺然纤细手臂抱着他,与他对视:“看我做什么……”
徐离陵:“你也可以看我。”
莺然一愣。
紧接着房中响起惊呼,莺然连声道:“不,我不看……不……”
但她哪抵得过他的力气。
莺然抬起头时,头发蓬乱,扁着嘴破罐子破摔地骂他:“有什么好看的!”
徐离陵:“有什么怕看的?”
莺然咬他的唇,“闭嘴吧你!”
徐离陵按住她的头,反要她咬得更重更深。
就这般胡闹良久,至她已不想去争取不取法杖,无力地躺着,只顾叫他快些歇息,快些睡。
她累得半耷拉着眼瞧他,见明光之中,他面容染上几许迷离混沌,忽觉在这时这般瞧着他,也不错。
她伸手抚摸他面颊,“怀真……”
他脸贴着她的掌心,抬手覆在她抚摸着他的手背上,“嗯?”
此刻,他是如此赤·裸坦诚地向她展示——
他对她,毫无防备。
……
莺然睡下时,天已经亮了。
醒时是午时,徐离陵叫她起床,让她吃了午饭再睡。
莺然觉着很不可思议,这次她竟然和他浑闹了那么久,且睡了一早上醒来,也没像以往那般疲倦到完全不想动。
徐离陵告诉她:“若你是寻常修士,以你如今修为,便是七日也不会觉得累。”
她是阴阳道修士,不锻体,才会只一晚便觉累。
莺然心中甚为惊讶:七日?这还是人吗?
但听他这么说,又不免生出好奇……莺然盯着徐离陵,不自觉往下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