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梦中,他手中变幻长刀长枪的,正是他腕间的珠串。
莺然将珠串从袋里拿出来,珠串似玉,却并非玉的手感。
整一百零八颗。
是道珠。
她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觉透着说不出的阴寒,令她心里发毛。
莺然将珠串放回黑袋里,把黑袋塞回角落,心中莫名慌乱。
她的梦,真的只是梦吗?
为何会梦到年轻时的他,为何梦里他戴的珠串,现实中他也有?
是她初遇他时,无意识记住了珠串,将这印象投射到了梦里。
还是真如大花唬她的那样——那不是梦。
莺然愣了半晌,回过身若无其事地把黑布袋和其他东西收在一起。
收拾好后,在屋前的躺椅上晒太阳。
本是想让太阳驱一驱身上寒意,但莺然晒一会儿就受不了。
管他那玩意儿是什么呢。
莺然想:再毒也没有夏天的太阳毒,晒死我了。
她回屋躺着去了。
*
傍晚徐离陵归家。
吃完饭沐浴后,莺然同他在院里吹风,点着烛火看地图册。
地图册是手绘,纸张不凡。图上不仅标明了各地名字气候,还提点了各地风俗人情。
画工精巧,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锋利,迹走龙蛇。可见画者是位出身名家,意气昂扬又潇洒不羁之人。
莺然本身是不会品鉴的,都是幼时被她爹逼着看名家字画,才看出点名堂。
而这地图一点都不输名家墨宝。
莺然翻得小心翼翼:“这地图册很珍贵吧?”
徐离陵:“还好,是我的。”
莺然同他开玩笑:“你不是偷的吧?”
徐离陵懒得辩解,翻得随意。
莺然也就不再那么谨慎,同他依偎在一起,点评搬家去哪儿合适。
只看地图册,莺然也想不太清楚。
但她每提一个地方,疑惑之处,徐离陵都会为她解答。
她道:“你看的书真多,什么都懂。”
徐离陵问:“想好去哪儿了吗?”
莺然点了点陵扬:“我爹说,我家祖籍在这儿。家中有时做这儿的菜,我也挺喜欢吃的。我们搬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