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相信师父在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匆匆下楼,看到一辆豪华轿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礼仪老师正站在轿车旁边。
上礼仪文化课的时候,礼仪老师穿一袭长衫,倒是清雅,但是在这大马路边还穿这样,就稍显违和了。
白情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位礼仪老师,只见他五官轮廓分明,脸庞饱满,胶原蛋白充足,没有一丝细纹,看起来非常年轻,但白情又隐隐觉得他并不年轻。
白情突然想起什么,对礼仪老师说道:“我好像还不知道老师的名字?”
礼仪老师说:“我叫应知礼。”
白情:这……这名字跟你的职业匹配度也太高了吧,高得像是随口说出来糊弄我的。
应知礼目光掠过那栋凶宅的门窗,须臾转回白情脸上:“那就是你临时的住处吗?”
白情摸摸鼻子:“嗯……我实在是囊中羞涩,你昨天给我的钱,我都全部给我家人了……我听说这儿可以让人免费进去住,我想着能省就省……”说着,白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是不是太寒酸,丢了景家的脸了?”
“怎会?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更何况,你这么有孝心,实在令人感动。”
应知礼微微一顿,看向凶宅的门窗,又问,“那你听说过这宅子为什么让人免费住吗?”
“好像说是凶宅吧。”
白情满脸的不以为意,“没关系,我一直命很硬的,从来不怕这些!”
应知礼听后,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礼貌地邀请白情上车。
车子很快驶出市区,来到景家老宅。
景家是百年世家,他们的老宅自然也是古式园林,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青砖黛瓦,沧桑沉稳。
应知礼领着白情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会客厅外,应知礼却驻足了。
他并没跟进去,倒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上前,请白情进去了。
白情和应知礼点点头,便随老管家进了客厅。
客厅之内,一对夫妇坐在主位上,正是景家景水芝和她的丈夫佟仪文。
白情对豪门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影视作品,有些刻板印象地以为会看到身光颈靓趾高气扬的富婆阔佬。
没想到,景水芝看起来很慈祥,身上穿得宽松休闲,围着一条素色披肩,头发随意盘着,散着几根在完全没有打任何肉毒因此皱纹活泛的额头眼周。
她很爱笑,所以表情纹会深一些,但她显然不介意,笑容可掬道:“好孩子,快让我瞧瞧。”
白情上前:“景女士,您好,我是白情。”
景水芝凑近打量白情的脸庞,神色闪过一丝惊艳:“还真是一个标致孩子。”
说着,她把目光投向丈夫,“阿文,你说是吧?”
佟仪文连连点头。
佟仪文看起来比景水芝年轻至少十岁,但说到底也不怎么年轻,虽然肤色极佳、毫无皱纹,但完全看得出是精心保养加昂贵医美的双效合一。
他对景水芝始终保持角度完美的笑容:“是啊,水芝,这孩子太好看了。和大少爷般配极了。”
景水芝微微点头,又握住白情的手,眉心微微一跳:“好孩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白情张嘴就来:“因为我从小就没了爹妈……”
白情还没说到自己八岁冬天挖野菜以至于手脚冰凉了半辈子的悲惨故事,景水芝就已经泣不成声,仿佛在说“不用编了,省去流程,我直接哭”。
看到景水芝哭了,佟仪文赶紧跟着抹眼泪。看起来还在医美恢复期,所以佟仪文哭得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滑稽。
“好可怜的孩子啊。”
景水芝拿来一个翡翠镯子,塞到白情手里,“拿着吧,好孩子。这镯子是我们的传家宝,能温润肌肤,增补血气,给你戴着最合适不过的。”
“这哪里使得!”
白情一边嘴上推辞,一边把手镯对着灯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