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心里的悲伤溢出来,再慢慢的被收回去,最后无处安放。
所以,这次他不想白栀送他。
就安稳的在夜里睡去,等着第二天“崭新”的太阳。
随着贝多芬《G大调小步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白栀停下了脚步,缀满鲜花的白色裙摆散在地板上。
漂亮的,自由的,又是端庄优美的。
可是只要从上面看着她,就会发现。
她也是脆弱的,凄美的。
晚上的白栀睡的很好,黑瞎子为她提前放了一杯加了小料的水。
一夜无梦,精神饱满。
第二天,白栀被人送上了一大片花田。
“娘啊!这南辕北辙的,怪不得他不回家呢。”
花田里种着无尽夏,好看,就是看上去不太自由。
转头看向一旁的人,白栀张嘴就问:“这片花田的收成可以吗?”
“不卖的,专门种给你的。”
白栀疑惑,她家没见到无尽夏的身影啊。
“我家就这玩意吗?”
“哈哈哈,这个是刚种了两年的,还没往你家里送呢,上次送的玫瑰就是从这里送去的。”
这么一说,白栀倒是想起来了。
她家的院子里的花不少,但是他们不太舍得摘了插花,所以都是要外面的花。
“别说,还挺好看。”
“肯定好看啊,还是不好看,我们就不种了。”
一天,又被糊弄过去了。
从花草树木,到珠宝玉石,白栀被人整整拖了一个多星期。
最终,白栀忍无可忍,气冲冲的隔着屏幕咆哮了起来。
“说话,人呢,哑巴了吗?黑瞎子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说白栀没有想到,那是不可能的。
黑瞎子哪怕是重伤,他都能动用仅剩的完好手指给她打电话报平安。
现在这个状态,更符合他死不见尸的猜想。
见白栀焦躁的走来走去,桌子上的东西也被拍的跳来跳去,解青月看了也很心疼。
但是不可避免的,也终于有了一种怎算是来了的轻松感。
就是俗话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摆烂了。
“齐叔死了,就是送钢琴的那天。”
白栀停下脚步,眼睛红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流泪。
“怎么不告诉我。”
“他不让,怕你一个人陪着他,你喝的水里还有安神药,他下的。”
白栀很冷静,冷静的有些吓人。
不是怕她失控杀人,是怕她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