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有帮祁安王说话,是不知道祝秉安等人手中有没有证据,旁观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空白无凭,这定不了祁安王的罪。
他当然知道祁安王是什么性子,祝家没有说谎,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需要保护祁安王,如此才能得太后青睐,平步青云。
有他开口,太后一派像是打开闸口的洪水,纷纷帮祁安王说话。
“是啊,得有证据。咱们一直听他们说东说西,总不能因为说的人多了就一定是真的。”
“祁安王是陛下的手足,陛下万不能轻信他人言论就伤了手足之情,陛下三思。”
“。。。。。。”
一人一句,彻底让叶景琰黑了脸。
仍跪着的祝秉安从怀中拿出另一样东西,“陛下,草民有证据。”
刚才还说的兴起的众大臣瞬间哑了嗓子。
谁能想到一群草民真有证据啊!
而且,一开始怎么不拿出来?
刘泉脚步匆匆地从祝秉安手里接过来,又同样匆匆地赶到龙椅旁。
他这次没有立即交给叶景琰。
冤情书用的寻常白纸,他手里的捧着的,的确布满字,但这是一块白绢布,上面的字是人绣上去的。
他喊来另一个小太监,两人一起展开。
纯白的布上绣着整齐的字,下面盖着一个个红手印。
“这是?”叶景琰明知故问。
他要祝秉安说给殿上的大臣听着。
“是乡亲们自发做的控诉状,共有三百四十二人画押。”祝秉安哑着声音,新鲜的泪水顺着泪痕滴落,“他们也是证人!他们没草民年轻,没祝家有钱,他们的冤屈更是无处可诉!知道草民要进京告御状,他们连夜做了这封诉状。”
他停顿,扭头看向刚才为叶景欢说话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