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出了包间,才走到走廊,听着传到耳朵里的嘈杂音乐声,萧军下意识的往楼下舞池张望。
结果看到了一个令他熟悉的身影。
牟其忠跟在他身边,笑得道:“这不是钱二公子吗?钱家大小姐的堂弟,也是你萧军的弟弟,他带人来这里消费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萧军冷着一张脸。
什么狗屁玩意钱二公子,这小子的爷爷跟他妹子的爷爷是亲兄弟,他爸才跟钱爸是堂兄弟,传到他们这一代都已经属于第四代了。
还哪来的亲?
可这狗东西却硬要巴结他钱爸,管他钱爸叫大爸,管狗东西自己的爸叫二爸,从小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贴,嘴也跟抹了蜜似的,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才是钱爸的私儿子呢。
可司马昭之心,谁还不清楚?
这小子使这点伎俩,还不就是冲着钱氏的继承权来的,想让他钱爸不把钱氏传给女儿,传给他这个侄子呗。
哼!
简直做梦。
也就是钱爸抹不开面子,这小子亲爹当初在钱爸成立公司初期,出过不少力,也立过汗马功劳,连一条腿都折了,听说还是当着钱爸的面,被竞争对手的人给打折了,从此以后,钱爸就对他的这位堂兄弟有些另眼相看,不仅给公司的股份,令他老有所依,每年只管坐享其成拿分红,还亲自培养楼下的这狗东西。
前些年,不仅出钱送这狗东西出国留学,等这狗东西学成回国以后,又亲自安排这狗东西进公司出任高管。
连他这位继子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可也正因为如此,给了这楼下的狗东西一丝不该有的奢望,如今听闻在公司里面处处与自己小妹作对,他真该死,也就自己还使不上力,管不了钱氏那一摊子事,不然一定要这楼下的狗东西好看。
口口声声,左一句狗东西,右一句狗东西,看来萧军对这楼下,既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四代开外的小堂弟,确实印象很不佳。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
楼下的青年,也在这时抬起头来与萧军对视一眼,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无声的笑着张嘴说了几个字。
但因为楼下音乐声太吵,萧军根本听不清,也可能是这楼下的狗东西故意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他听清。
钱二公子扭头从身边的另一位青年的道:“童哥,注意楼上,那野种在看咱们呢。”
被他称呼为童哥的青年,嘴角带着七分薄凉的道:“不用搭理他,你姐呢?你不是打听到,你姐今晚也会过来的吗?”
这青年身高有接近1米8,相貌也属于堂堂,唯一缺点可能是上下嘴唇特别薄,给人一种为人自私刻薄的感觉。
“姓童,出生于鹏城童氏,与你们钱氏齐名,当初鹏城童氏的童沐阳,钱氏的钱幼斌,赵氏的赵万洋,这三人靠着本地宗祠族人的支持,一路起家,创下了现如今偌大的公司,除了你们钱氏已经洗白了,你老丈人家赵氏也差不多洗白了,唯有这童氏,手底下可是黑白两道的人可都有,听闻想要偷渡去对面,拜码头,以前都是拜你们这三家的码头,现如今,人家童少可是代表童氏放出话来了,只需要拜他们一家即可,萧老弟,是否有这回事?”
楼上的萧军与牟其忠也没闲着。
客人嘛。
尤其是身份尊贵的重要客人,开夜场的,哪有不进行事先调查。
见牟其忠如细数家珍细一般盯着楼下那狗东西身边的高大青年。
萧军不屑一顾的道:“你听他吹,我还说过我是鹏城的土皇帝呢,人送诨号鹏城帮帮主,难道我就真成了鹏城的土皇帝了吗?”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