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煊盯着哈克,神色不变,眼神中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
听了他的质疑后,他甚至微微点头,对他的观点予以部分认同。
“我要说一点代价也不付出,那是骗人的,但却不至于让你们跌入深渊,恰恰相反,我是要让你们彻底离开‘悬崖边’这个危险地带。”
哈克看着他,眼神闪烁。
耿煊继续道:
“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们中的部分人,甚至越来越多的人,将对董观的敌意扩大到整个‘五帝苗裔’这个层面。
这才让你们距离悬崖越来越近?”
“这已变成了你们的‘心魔’。”
“只有你们主动将这‘心魔’消解掉,你们才能彻底摆脱这种危险。”
哈克嘴角扯了扯,仿佛是自嘲,又仿佛是讽刺。
“如何消解?主动跪下来,趴在地上,永生永世,子子孙孙以‘贱民’、‘人畜’自诩?”
面对他这饱含情绪,且极具攻击性的一句话,耿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
“我听说过一个传说,说与你听听。”
哈克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眼中有些疑惑。
似乎对他忽然扯什么“传说”感到很是不解。
耿煊微微一笑,自顾自说了起来。
“五帝之中,青帝最大的功绩,是育五谷,驯五畜。
若是没有他,先民还在茹毛饮血,靠天吃饭,渔猎为生。”
说到这里,他看向眼有茫然的哈克,微微一笑道:
“这个‘五谷’和‘五畜’,并不是确指,而是概括。
以青帝之明,自然知道,地域不同,水土不同,适合种植的作物,适合蓄养的牲畜,也都会不同。
譬如玄幽二州,他就针对性的培育出了最合适的沙稞,驯化了最适合在此二州生息的羊种、马种。”
听到耿煊忽然输出如此“暴论”,哈克当即目瞪口呆。
若是换个脾气爆的,几乎当场就要顶回来。
我读书少,可也不要将我当傻子糊弄!
当我不知道,“古九州”与“今九州”的区别吗?
便是青帝真有其人,当时的九州,也全部缩在现在的元州境内,沆河就是连传说都无法逾越的“北海”。
青帝哪来那么大的能耐,在那时就把最适合现在玄幽二州的农作物“沙稞”,还有“羊种”、“马种”,播撒向“北海以北”?
胡扯!
照这么扯,您干脆说我们也都是五帝苗裔得了,什么事都省了。
可很快,哈克就知道,自己“浅薄”了。
“……广袤的大地,有着大量未开荒、未开化之地,加上青帝子嗣极多。
为了在蛮荒地域开辟出更多土地供后世子孙繁衍生息。
青帝便分封诸子,让自己的血脉子嗣,带着大量子民,如种子一般散向蛮荒各地。
为了方便他们在各地打开局面,每一支队伍,都会携带上分封之地最适宜的粮种,以及畜种。
其中一支,带着沙稞等物,渡过沆河,往北面而去。”
说到这里,他对已经毫不掩饰一脸震惊的哈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