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还有其他缘故,她对甄家的财货,多半起了贪图之念……
……
贾琮听五儿说过,甄家婆子入西府游说王熙凤,出手便是小箱珠宝好处,价值不下五千两,出手十分阔绰。
王熙凤要是真的答应藏匿,只怕后续得到的好处,必定还会更多些。
如王夫人应承甄家之事,自然也能得到这些好处。
贾琮知二房失去正溯之位,王夫人再无法沾惹荣国府家财,东路院一应用度,都靠西府公中分派。
王夫人这种掌惯权柄之人,又生了狭私阴狠的性子,怎么会甘于安分守己。
如今二房在钱财一事,可没以前袭府之时宽裕,王夫人对财货的欲求,必比以前更加炙热。
或许她已和甄家婆子将藏银之事谈妥,也未为可知,却被探春突然闯入打断,失去一条生财之道……
但就因为如此,王夫人就悍然对探春下重手,毫不顾忌贾母和自己对探春的顾念,似乎有些牵强。
正当迎春、黛玉等姊妹围着探春说话,贾琮将翠墨叫到外头游廊上,询问当时的情形。
翠墨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姑娘阻了太太的事情,太太虽脸色很难看,但还不至于对姑娘动家法。
都是甄家那刘宝正家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语,不仅当众羞辱我们姑娘。
还用话挑拨出太太的火头,事情才会变得不可收拾,让姑娘吃了这么大苦头。”
贾琮想到如不是及时赶到,王夫人下手这般不知轻重,探春可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方才听张友士的诊疗之言,探春的伤势如再重一些,只怕这双手都要废掉。
那可是双能执笔泼墨的巧手,要真出了这种事,让探春以后怎么过日子。
翠墨将当时刘宝正家的挑唆王夫人的话语,一五一十和贾琮说了一遍
贾琮听了翠墨的话,心中不由大怒,才知那上门游说藏银的甄家婆子,如此阴损恶毒。
她上门办事不成,居然挑拨是非,搅动家事纠葛,让探春吃了这等苦头,当真该死!
……
此时,院门口人影晃动,贾琮看到薛姨妈带着丫鬟进了院子。
薛姨妈见到贾琮问道:“琮哥儿,我听到风声,说探丫头挨了家法,伤的可有大碍。”
贾琮说道:“已请大夫看过,伤的不算轻,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好。”
薛姨妈连忙进了室内,闻到满屋子刺鼻药材味道,见探春脸色苍白,一双手被纱布裹得严实。
忍不住神情疼惜,说道:“探丫头做事从来挑不出毛病,我那姐姐何至于此,有事说事就好。
都养了这么大的丫头,竟还下这么重的手,要是真打坏了怎么办,她当真昏了头。”
自从上次宝钗被王夫人诬赖行为不检,王夫人还想将薛家排挤出荣国府,让薛姨妈一度很是难堪。
虽事情过去之后,两姐妹表面上还一切如常,但是心底早生出嫌隙。
薛家如今还落居梨香院,完全是贾琮挽留情分,已和王夫人并无关联。
加上女儿和贾琮难以理清的关系,贾琮少年得意,风光无限,薛姨妈心中早变了亲疏远近……
这种隐藏内心的冷淡不满,平时不会太过表露,但遇到特殊之事,便会不经意流露。
再说薛姨妈自己也养女儿,是个对子女宠溺之人,不然怎养成薛蟠这样无法无天。
薛家金陵老宅也养有庶女,但她也从也没有责挞之事,左右也要留个内宅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