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太喜欢张元林才会忍不住做出这样的行为,可现在仔细一想,如果真正的喜欢一个人,真能狠下心去伤害对方吗?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着娄晓娥茫然的模样,张元林又好气又好笑,可每每想到自己差点死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娄晓娥,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面对张元林难以消除的愤怒,越发清醒的娄晓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离谱,也太过随意,过分到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张元林,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实话喊你过来就只是想借酒壮胆,向你说出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情感,只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会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我,我真是该死,张元林,你说怎么办吧,只要你能消气,能原谅我,你想怎么做都行!”
张元林目光冰冷,无视娄晓娥的可怜模样,沉声说道:
“你不止是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秦淮茹!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是秦淮茹必须有知情权!”
“所以,我现在就要去把秦淮茹带过来,然后你当着她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曾经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好你,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愤怒,你彻底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看在你父母的面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期间你可以离开,也可以想好怎么解释,这是你的选择!”
说完,张元林披上衣服,脚步沉重的离开。
来到大街上,张元林深吸一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大院。
一路上,张元林情绪复杂,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胆小怕事的娄晓娥居然会干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
随着头脑越来越清醒,张元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过往回忆也是越来越清晰,包括如何暴走,如何压制娄晓娥,如何实施过程。
这一刻,张元林全都想起来了,但他也很无奈,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和住手的机会。
除非现场还有第三者在,或许能阻止惨剧发生,可偏偏娄晓娥自作聪明的设了这场鸿门宴,连一点防范意外状况的措施都没有。
“唉,事已至此,把问题全部归结于娄晓娥也不行,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够小心,前面都倒了那么多杯酒了,干嘛偏偏去尝试最后一杯呢?”
心中懊悔之余,张元林也牢牢记下了这次的惨痛教训,决定今后滴酒不沾,谁来也没这个面子了!
想着想着,张元林走进了大院,回到了家里。
看到张元林回来,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么快,娄晓娥家的酒都喝光了?”
张元林内敛负面情绪,笑着回答道:
“差不多了,但是光喝酒有点无聊,娄晓娥又非要拉着我把酒喝完,这不,我赶紧回来把淮茹叫上,多个人聊天有意思些。”
随便应付了一下一大妈,张元林进了屋里,看到了正在为孩子织衣服的秦淮茹。
“走吧,一起去找娄晓娥。”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正欲发问,却看到张元林表情严肃。
最终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秦淮茹放下针线,跟张元林出门了。
为了赶时间,张元林选择骑自行车带秦淮茹过去。
虽说给了娄晓娥二选一的机会,可他也怕娄晓娥真的会跑路,到时候他就一张嘴又该如何把事情解释清楚呢?
一路上,张元林沉默不语,秦淮茹也就没有多问。
等来到娄晓娥家后,看着眼前的凌乱画面,以及正在收拾行囊,但是姿势十分别扭奇怪的娄晓娥,秦淮茹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见张元林真的把秦淮茹带过来了,娄晓娥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步履蹒跚,动作缓慢的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没办法,娄晓娥受伤最严重的就是下半身,偏偏她还得走来走去,起身下蹲的收拾行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以至于张元林走回家又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这二十来分钟时间,娄晓娥根本来不及把家整理好。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找凳子坐下,又对着娄晓娥说道:
“人我带来了,是你说还是我说?我可是给过你思考的时间了。”
秦淮茹瞪着双眼,满脸不解的看了看张元林,随后又看向对面攥着衣角,面容纠结的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