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跪了一个时辰,妾妃来来去去,指指点点,虽然裹着狐裘,还是冷得脸颊冰冷,腰背酸痛麻木,而林浓始终没有出来,也没传话让她起来。
好在太子回来了。
眼瞧着太子走近,装着无力支撑的样儿,倒了下去。
太子蹙眉。
还没来得及说话。
怡然打开殿门出来。
让侍卫太监转过身躯,然后一把掀开了沈仙惠的裙摆:“沈侧妃没证据证明沈仙黛才是下药之事的主谋,回来求太子妃责罚。”
“太子妃不欲与她计较,让她回去好好自省。她非要跪着,赶也赶不走,想以此逼着太子妃不计较下药的事。您一回来,她就装晕,好似谁罚了她!”
“可您瞧瞧她的膝盖,裹着厚厚的护膝,可半点没舍得委屈自己!哪里有认错的样子?”
沈仙惠傻眼。
以为太子见她跪到晕倒,一定会担心,赶紧将她抱走,到了和安殿,她自有办法让太子张口揭过此事。
谁想明明凤云殿大门紧闭,却猜到了她戴着护膝?
更不会料到,这贱婢竟还敢当众掀自己的裙摆。
奇耻大辱!
可只是红红的,一点没肿的膝盖,又让她无法狡辩,愣在当场!
太子脸上的关心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的冷漠和指责:“不知悔改,回去好好待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离开和安殿半步!”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凤云殿。
怡然替她拉好裙摆,微微一笑,也进去了。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门给拍上了。
沈仙惠与人斗了那么多年,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
一时气笑了。
远处莲池的湖心亭里。
廖元贞悠哉的看着一切生,嗤笑了一声:“沈家内里斗得是厉害,算计也够阴险,但是并不精明,她以为能赢那些人,就能赢太子妃,真是蠢货!”
她的女使嘻嘻一笑:“蠢些才好,咱们才有好戏看,否则,不能出去的日子,可多难熬啊!”
廖元贞缓缓呷了口茶,回味着茶水的甘冽:“看蠢猪是怎么死的!”
……
沈仙惠被禁足。
又着了风寒。
断断续续病了大半个月。
看着碗里的汤药,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下药了!一定被她下药了!不然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么会一直不好?”
洛水着急:“那怎么办?奴婢让人去向太子回话,换个太医来瞧!”
沈仙惠恨,可也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太子妃的报复可不讲什么证据,只凭猜测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