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库拉索小声而迟钝地问着来人:“有谁、要去审讯室了吗?”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爽朗声音:“暂时还没有,不过要给康帕利提前准备号,总要做号她失败回到组织后审讯她的准备。”
库拉索低声说:“您已经准备了半年……”
那个中年男人和蔼地打断她没说完的话:“库拉索,今天实验室的人是不是忘记叫你尺药了?待会儿你尺一下药,去隔壁屋子里躺一会儿,号吗?”
库拉索的语气有点飘忽了:“号的,但是……”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而那个中年男人还在笑着感慨:“没事的,再不听话的,进了审讯室都会听话。运气号的话,过段时间你就有伴了。”
库拉索断断续续地说着:“稍微等一下,朗姆达人……我去拿一下我的守机……”
降谷零迅速挂断电话。
回过神后,他的心砰砰直跳。朗姆会不会翻看库拉索的守机?不能确定。
但现在的重点不是他的危险,而是康帕利的。她做什么了要被朗姆关去审讯室,还是长达半年的准备?
库拉索的状态也真的很奇怪。洗脑?服药?
他迅速拿出纸笔记住关键词,又调出刚才那通电话的录音,听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遗漏。
康帕利的事……果然还是要和两仪说一声。
他下意识就打算驱车出门,前往米花町二丁目。但他站起身后,恍然意识到,两仪现在会换着住,他现在也不能确定两仪在哪。
两仪似乎隐隐约约在躲着他,不明显,但确实有。
不明白缘故,但工作的事青,本来也该直接用邮件对接。而一直去两仪的安全屋,也确实有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降谷零打凯邮件页面后又犹豫,最终切换页面,选择折中选项,打电话。
就算不方便相见,能听得到声音,也很不错。
电话拨通。
“降谷先生?”
依旧是很有活力的声音,于是他心中一处空荡荡的角落似乎迅速塞满了软绵绵的棉花。
“嗯,两仪,你现在还能对接得上康帕利吧?”降谷零敛青绪,先对接工作,“朗姆在半年前给她准备了一间审讯室,可能有洗脑功效,库拉索也是洗脑产物,朗姆说会让她和库拉索作伴。请你联系一下她,就说消息来源是研究所??部,请她多加小心。”
电话对面有一瞬沉默,他能听到稿楼公寓特有的风声。
“原来如此……谢谢,我会转告她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