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各位乡亲父老。”
“我许平安就是平山村土生土长的,看大伙儿就跟自家人似的。”
“都是乡里乡亲的,真用不着这么客套。”
“往后大伙儿直接喊我许平安就行。”
村正高伯和一旁的杨根顺互相瞅了瞅,心里直犯嘀咕。
这位新晋的爵爷竟一点架子都没有,倒叫他们鼻子有点发酸。
许平安赶紧扯开话头,指着热火朝天的工地问。
“咱们村咋突然要修新围墙了?”
“出啥事了吗?”
杨根顺重重叹了口气道:
“伯爷您有所不知。”
“前些日子丰林县新来了一伙悍匪闹得可凶。”
“老黑山那伙叫断尾狼的,听说咱们村既有工坊又有粮仓。”
“还雇着不少女工。”
“就惦记上咱们这块肥肉了。”
“有天半夜,七八十个惯匪摸过来要血洗咱们村。”
“幸亏我值夜时发现不对劲,抄起铜锣就玩命敲。”
“那会儿土匪都扒开旧墙头,眼瞅着就要冲进来抢东西。”
“全亏这锣声一响,村里军户全抄家伙冲出来了。”
“咱们军户顿顿吃得饱,家里刀枪弓箭样样齐备。”
“眨眼功夫就凑出八十多号披甲兵。”
“这帮土匪被咱们一冲,当场撂倒十几个,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大伙儿合计着,既然被土匪惦记上了。”
“干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围墙重新垒结实。”
“这样晚上睡觉也踏实不是?”
许平安听得直点头。
土匪他可太熟了,当年他带着弟兄们从这群土匪手里救下布庄钱老板的事,这会儿还记着呢。
之前他带兵剿了虎头山上的一伙悍匪没想到,又来了一波。
许平安真没想到,老黑山那帮土匪现在胆子这么肥,连兵户村寨都敢夜袭!
他们就不怕督军府回头算账吗?
听许平安这么问,杨根顺苦笑着直摇头。
原来这帮土匪吸取了之前虎头山那帮悍匪的经验教训。
跟泥鳅似的到处窜,今天在东边明天跑西边,官兵压根摸不着他们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