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突然进化了一样,嘴巴里冒出的人类语言十分流畅,但却充满威胁意味。
“你想杀我?”
“杀了我,你的同伴也要永远沉睡!”
孔昭意的手顿住,散开刚凝结起来的空间块,主动暴露在缝合怪的视线中。
“什么意思?什么永远沉睡?”
缝合怪的嘴角挂着持续滴落的黑血,满嘴的尖牙闪着寒光。
它发出一阵狰狞的尖笑,用仅剩的鳌钳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老鼠脑袋。
像是一个普通的长发女孩想要勾一勾自己耳侧的头发,但却只能摸到一个满是粗糙硬毛的老鼠脑袋。
这让缝合怪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就是更加恼怒的情绪彻底占领了它的内心。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还想抢走我的东西!全部都要死!”
就在情绪最激动的顶点,缝合怪的动作突然顿住。可它的面部表情却在激烈抽搐着。
好像是它体内的两个人格正在争夺主导权。
片刻后,老鼠头的表情平静下来。
它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嘟哝了一句:“好丑啊……”
然后,缝合怪抬起头,语气平静地对着孔昭意说:“姐姐,是我。”
这声音不再尖利刺耳,反而能听出三分十几岁少女的娇俏和长生平日里特有的淡漠。
联想到刚刚缝合怪说的,孔昭意猜想这是长生的意识,但她仍旧觉得不可置信。
孔昭意举起长刀,对准缝合怪的脑袋。
“第一次见面,你想抓什么吃?”
缝合怪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道:“康乐,那只黑猫。”
答案是正确的,孔昭意眯了眯眼。
就这么一小会,缝合怪口中发出的声音更像长生了,它见孔昭意依旧不肯放下刀,语气里还带着些委屈。
“姐姐,你不信我么?”
孔昭意放下长刀,盯着那双通红的老鼠眼睛,勾唇一笑。
“我当然相信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