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像兄弟。都不如我们更像。”他们这种家世,但凡是受过精英教育,英文不可能这么烂,“是那种关系吗?”
“不知道。”威洛克斯对那个亚裔没什么兴趣,是因为在留学中和他关系最好的列昂尼德充满好奇才多注意了一点。
……
伦敦的泰晤士河上,飘荡着雾气,沿岸的建筑,像是由一格一格的光斑组成。在异国他乡宁静的河面上观览了两个小时风景的江尹一,听到二层的乐声渐渐消失,说过会上来找他的邵斯炀到现在都没上来,扶着旋转的楼梯走下去看了一眼。
舞会确实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陌生的男女抱在一起拥吻,陈列美食香槟的长桌上也一片凌乱,坐在桌子上弓着身的邵斯炀,衣领松松散开,露出一截锁骨,他有点迷惘的拿一只手扶着额,旁边就是一个被人递过来的红色气球。
江尹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那气球里充的气体是一氧化二氮。国内都不算严禁的东西,在国外更是泛滥。
邵斯炀张开嘴唇,或许只是想喘气,但那气球的捏口处已经松开,江尹一看着气球瘪下去,而随着气球的气体漏出来,邵斯炀的神色也生出几分虚幻来——他是养的很好的长相,眉眼就是典型的东方相,上海繁华养人,更给他养出一种‘金闺玉质’来。这是一种很玄,很独特的气质,让他一众高鼻深眼的外国人中,仍旧叫人目眩。
喉结随着呼吸颤了颤,邵斯炀扶着桌沿的手也收紧,要看他的嘴唇跟着漏气的气球转移时,江尹一排开熏熏然的人群,直冲了进去。
“滚!”
气球被打落,把气球喂到邵斯炀嘴边的男人,也被江尹一一推倒摔在了地上。不等他质问,江尹一回头冷厉的一瞥,将他震慑住。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对吻的如胶似漆的白人男女也停下忘了过来。
江尹一才不管这东西在国外算不算犯法,他只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国宽泛,很多家境优越的富二代,常被引诱赌和吸,这都是一步一步来的。汪梦醒之前都差点死在这上面。
“哥——”坐在桌子上的邵斯炀还认得他,只张口一说话,就忍不住笑,“我现在心情好好啊,哥。”伸手捏着自己的衣领,扯得松开了一些。
江尹一无视周围的目光,将他从桌子上拉了下来。
邵斯炀被这么一拉差点摔倒,仍没了一点生气的意思,拉长音调,显得声音又颤又喘,“哥,怎么了吗?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江尹一一句话没说,拽着他,直接下去了一层。
等他们走后,沉默了半分钟有余,人群中才传来外语切切杂杂的交谈。
“好凶啊。”列昂尼德脸上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笑,他问身旁的威洛克斯,“你看见了吗?”
威洛克斯喝了酒,衣服已经敞开了,露出一线雪白的,像是大理石雕刻的胸脯。他和将头发搭在前额,修饰温柔眉眼的列昂尼德不同,他的头发完全梳了上去。这也让他如鹰隼一样深陷在眼窝里的绿色眼睛显露无疑。
“我有兴趣了。”
“是邵的人,有兴趣也等以后问过他的意思吧。”
列昂尼德和患有严重‘黄热病’的埃文不同,他还是第一次对亚裔有兴趣。因为这个亚裔,和他印象里的亚裔不同。
就像金发蓝眼,高鼻深眼是华人对外国人特有的审美体系一样,五官平整度高,黑发黑眼的华人,也成了另一种叫外国人心向往之的审美体系。所以才有了‘黄热病’这一说。
……
游轮的一层,有十几间可供住宿的房间,江尹一拉着邵斯炀进了其中一间。刚进去,他就将门反锁,将邵斯炀按在墙上——
“你知道刚刚别人给你吸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笑气。别碰这种东西。以后都别碰。”
“他刚刚让我帮忙吹一个气球,我才不小心吸了一点。”邵斯炀和江尹一解释。
这是针对留学生的手段了,好多年了——毕竟拉他们沾上这些,比拉普通人能多上百倍的利益。
“我知道不是好的东西了,我不会再碰了。”抵在墙上的邵斯炀闭上眼睛,两边嘴唇往上翘,“哥。我心跳的好快。”他整个人像是站不稳一样往下倒。
江尹一用身体接住了他。
邵斯炀太听话太乖了,他已经很多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
“太快了,是不是。”邵斯炀绕攀住江尹一的颈项,“哥,你帮我让它慢点跳——跳的太快了,我好难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因为往上含住了江尹一的耳垂。他的腿也抬起来,跻进江尹一的腿缝里,摩擦他的同时,带着他往前走。
“这里也跳的很快,快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