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蓝色的纹路像是受了刺激似得在皮肤上剧烈的扭动了几下,接着逐渐变浅,直至彻底消失。
陆浮重新坐下来,用笃定的口吻说:“你被神污染了。”
阿兰德再差也不至于连自己的虫甲都控制不了,除非他的精神域失控了。
“污染?”
阿兰德雌虫揉了揉颈侧的皮肤,隐去的虫甲似乎又一次想要冲出来,泛起一股痒意。
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他用审视的口吻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陆浮没有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个件事:“我听说,三十年前,虫皇陛下公开称十分敬重教皇冕下。”
“如果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就能让一个亲手废除神权,禁止任何与圣乌洛神有关事物出现的虫赞扬神最为忠诚的信徒…那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阿兰德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陆浮笑了笑,“别激动,阿兰德殿下,我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困惑。”
“教廷覆灭的根本原因是门阀们受够了被神权压一头,明面上的罪名则是勾结虫族。”
“所以,教廷是不是真的勾结了虫族,您能告诉我答案吗?”
阿兰德缓缓站起身,“很晚了,首席,你该休息了。”
【018:他默认了。】
虫皇的态度矛盾得很有趣,他似乎打心底里希望神消失,但他又在某些时候欣然接受了神。
被污染的不轻啊。
送走阿兰德后,陆浮将《神经》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刚躺上床,诺加发来了一条消息。
【凌晨2:00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季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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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浮又去了趟医务室。
【018:你怎么又来了?】
【陆浮:齐之裕那么努力的想要卖惨,我来捧捧场。】
刚走到病房门口,房间里就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紧随其后的是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齐之裕和成煊打起来了吗?
陆浮惊喜的摸上门把,门内传来了齐之裕的叫喊声:“时旭,你们给我滚出去!”
嗯?
你们…?
陆浮动作一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在他推开门后成为了现实。
目光灼灼的记者和摄影师齐齐转过头,熟悉的维度直播,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狂热感。
【018: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