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魏南枝胡乱的应了下来。
只因为阿郎竟抓住她的罗袜边缘,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脚踝凸骨处,缓缓向下扯,让自己忍不住浑身发颤。
“阿郎,差不多时辰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的声音略带颤抖,像是被风吹拂的花瓣,掩不住慌乱。
以至于,这位姑姑扶在台阶上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起苍白。
就连她的脚趾,也因为紧张轻颤着蜷缩,不由得陷进了他的指缝之中。
“姑姑,这就受不了了?”
楚奕的目光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低头注视着她。
魏南枝脸上红晕越发浓烈,像晚霞染上春水般明媚而迷人。
尤其是此刻粗粝青石硌着她的膝窝,凉风钻进裸露的足弓钻了进来,偏他滚烫的呼吸又像火焰一般烙在自己的脚背上。
忽地,他的手掌扫过她足弓的凹陷处,指腹轻抚,激得她脚趾猛然蜷紧,不自觉间勾住了他的衣带。
“阿郎,饶了我吧……”
这一道软糯的轻饶声,简直要将楚奕心底的馋虫给勾出来。
但毕竟,这里还是别人的家门口,就算要做些什么,也不该在这里。
等他起身时,已经将那把银簪子塞进了胸口。
“凶器没收,走吧。”
说着,他将魏南枝从台阶上拉了起来。
这位成熟的邻家大姐姐眼神幽幽的落在这一张清俊脸庞上,然后温柔的替他将衣领整理了一下。
“阿郎回去记得先漱口,还有洗澡,别让娘子闻到了。”
楚奕迎上她的目光,几乎要沉溺于她的温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知道了,姑姑。”
魏南枝又理了理方才被扯乱的裙裾,这才微低着头,随楚奕一同步入楚府。
等楚奕重新回到厅堂,已经敛去刚才在门外的嬉笑轻浮,眼底瞬间恢复一片深沉冷冽。
待看到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
只见谢灵蕴被高高吊悬在房梁之下,昔日的清贵优雅不再,只剩下痛苦挣扎的狼狈。
她曾是谢氏那颗最璀璨的明珠,何曾料想,今日竟被悬于梁下,向曾经需要仰望的人低声下气、摇尾乞怜。
这种从云端跌入泥淖的身份崩塌感,构成了她最大的屈辱源头!
不过,楚奕想着她既然曾经享受过谢氏蚕食民脂民膏供奉起来的优渥生活,现在就该有着悬在梁上承受苦难的觉悟。
一饮一啄,自有天数!
“大嫂,时候不早了,你跟寒衣要不先下去休息吧?”
他虽然是用着温和的询问口吻,但实际上却是根本不敢让沈熙凤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