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听容枝枝这么一问,脸上的笑容便略收了收,瞧着多了几分尴尬。
容枝枝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淡声问道:“伯母有什么事情,直言就是了。”
钱氏一咬牙:“但既然枝枝你瞧出来了,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都是容怡这丫头的事儿。。。。。。”
说着,钱氏也狠狠瞪了容怡一眼。
接着便恨铁不成钢的与的容枝枝道:
“先前她犯糊涂,竟然在京城与你争斗起来了,想引起相爷的注意,最后也算是自作自受,被相爷丢到了内狱。”
“因此,我本也是没有脸面来求你的,只是我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她近日里给她自己相中了一门亲事,乃是嬴家的嫡公子,排行第三。”
“他们两个年轻孩子,倒是两情相悦,只是。。。。。。嬴家三郎说,他母亲听说他选的人是阿怡,不肯同意此桩婚事。”
容枝枝抬眼,问了一句:“是哪个嬴?”
钱氏哪里不明白,容枝枝问的,是这人是普通的姓嬴之人,还是哪个世家的?
她忙是开口道:“就是我们大齐的七大望族之一的嬴家,嬴家三公子本是去咱们老家那边办秘密任务的,与阿怡意外结识了。”
“他因为不便暴露身份,便伪装是当地人。”
“没想到。。。。。。”
说着,钱氏也叹了一口气。
容怡见此,说了下去:“我起先没想到他是京城人士,先前我说我要跟我父亲来京城了,还忧心以后见不到他了。”
“没想到他听完我的顾虑,反而显得心情不错。”
“这叫我以为他对我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但没想到我到了京城,便见他已经等在城门口了,他竟完成了任务先一步回来了。”
说着,她也不知自己是该忧该喜,苦笑道:“我若是知晓他是京城人士,还是这样的人家,我当初定是不敢与他来往。”
“都是我将我自己的路走窄了,如果我当初没有犯糊涂,去盯着相爷,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她甚至都没有脸面责怪嬴家的主母不肯容她,因为实在是她先前的作为上不得台面。
她知晓京城的大家族、但凡消息灵通些的,都是瞧不上自己的。
容枝枝问道:“嬴家三郎知晓你从前的事吗?”
容怡道:“他先前是不知晓的,只隐约听说容家有个上不得台面的族妹,但并不知道这人是我,也是回京之后,他听她母亲说的。”
容枝枝:“那他对此是个什么态度?”
容怡:“他还是想娶我,一直劝他母亲,说是人都有做错的时候,不应当只是因为我一时间糊涂,就否定我一辈子。”
“他说以他先前与我的相处,他相信至少如今的我,不是从前那种人了。”
容枝枝问容怡:“如此说来,你很喜欢他了?”
容怡点点头,眼圈儿都红了:“我是喜欢他的,因为他待我好,且他当真是样样都好。”
“我与他在一处的时候,心里的感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