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的行驶时间长达41个小时。
抵达桦南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
霍周成功收获三天假期,三天后将飞往北城开启长达四个月的封闭训练。
宿舍一共四个人,四个常年漂泊在外。
导致他推开门的刹那便瞬间被一股潮湿泛霉的气息包裹。
“……别是长蘑菇了吧。”霍周皱着眉头。
郁时南从他身后露出颗脑袋:“真长得话能吃吗?”
“可以。”霍周说,“建议去云南的医院门口吃,这样抢救起来快一点。”
郁时南不开心地丢过去个小眼神。
“看什么看,显摆你眼睛大。”霍周偏过头看他,“跟李牧子又是怎么回事?看你俩车厢上聊得挺欢。”
“就是看他游泳很厉害,很喜欢啊。”郁时南扬起下巴。
“哎你这人。”霍周索性转过身,他单手撑在门框上,将郁时南囚困在臂弯内,“跟谁学的啊,这么不着调。”
“他是1500m自由泳选手。”郁时南颇为神气地双手环胸,“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哟,这都知道。”霍周揶揄。
郁时南还没来得及继续神气,就在小声的惊呼下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他不得不伸出两只手去勾住霍周的脖颈,任由双腿被托着缠在霍周的腰上。
“平原地带。”霍周挑起一侧的眉梢,“郁时南,我不建议你招惹我。”
“啊?”郁时南装听不懂,“什么?”
霍周笑了,他顺手关门,把人搁置在桌子上。
然后单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作势要解上衣的扣子。
“友情提示,现在跑还来得及。”
郁时南身前压得是霍周,身后是堵白墙。
说是能跑,但压根也没留给他半点可以离开的缝隙。
他终归还是面薄,眼看着霍周脱完外套要脱里衬,不由双手捂脸。
“那什么,我觉得吧我们才坐完两天两夜的火车,真的很累,需要休息……”
“累了?”霍周尾音上扬。
“嗯。”郁时南捂着眼睛不敢跟他对视。
“真累假累?”霍周又问。
“真的。”郁时南语气诚恳。
“那你在这坐着吧,我来收拾。”霍周说。
收拾?收拾什么?
郁时南疑惑地岔开点指缝。
跟预想的不同,霍周压根没脱衣服。
相反,甚至往身上套了个围裙。
郁时南缓缓放下手,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看见没。”霍周低头戴橡胶手套,“外面的野男人只会脱衣服诱。惑你,家里养的,才会在这里为你做牛做马。”
郁时南被逗得笑出声:“从哪里翻出来的粉红色围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