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南。”
“怎么了?”
“我想对你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可以有很多很多朋友,但我要你最爱我,要多多和我待在一起,要和我最亲近。”
郁时南眨眨眼:“好。”
“我也一样。”
“能不能加一条?”郁时南抬眼。
“你说。”霍周答应得干脆利落。
“就……”郁时南垂下眼睫,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就是……游泳的时候不可以穿三角内裤,接受采访的时候要围浴巾,行吗……?”他用那双水润的眼睛近乎恳切地询问道。
“哦——”霍周尾音上扬,“今天我被人围观你不开心了?”
“哎呀才不是,你不要多想。”被戳破心思的郁时南慌忙否认,对上霍周满是揶揄的视线后,他更着急地否认道,“没有,真的没有!”
“你还会吃醋啊?”霍周乐得不行,双手捧起他通红的脸,在那双软唇上用力嘬嘬嘬了几声,然后在郁时南苍白的辩解声中,又一把将人揉进怀里。
“我真没有。”郁时南坚持不懈地否认着。
“好。”霍周将人松开,再懒得跟他打嘴炮,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那我现在开个直播显摆显摆身材,也不知道他们想看什么,那就挨个展示一下好了。”
“别脱了……”郁时南抓住他脱上衣的手。
“啊?”霍周无辜脸,“为什么?”
见郁时南不吭声,他又一步步逼着问过去,“为什么,反正你也不在意,我脱一下怎么了,嗯?说啊,为什么,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郁时南磕磕绊绊地试图解释,但因为声量太小,没说两句就湮没在了霍周的质问声中,他跌坐在床上,两只手撑在身后,再不敢抬头对视。
“哑巴了?”霍周偏着头看他,“我真烦你这股懂事劲儿,表面装得什么都不在乎,显得自己心怀多宽广多有格局,背地里把头埋起来掉小珍珠,羞不羞啊?”
“你才掉小珍珠。”郁时南别扭地看向别处。
“我有什么好掉的。”霍周不以为意,“我又不像你脸皮薄,再说了就看看腹肌之类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你——”郁时南震惊于他的没羞没臊。
“我什么?”霍周耸耸肩,“这事儿对谁来说都没坏处啊,记者拿到了话题流量,我得到了夸奖赞誉,国家投人发现了游泳的潜在商机,能让这么多人都获得益处,我何乐而不为?”
“不行……”郁时南揪住他的领子。
“为什么?”霍周挑起一边的眉梢。
“我……”
“不说算咯。”霍周满不在乎,“反正以后还有的是采访,有的是比赛,有的是专访,到时候大家都穿着国家队的队服上台领奖,哎,我就穿条泳裤,谁也甭想拦我。”
“你不能这样,霍周,你不能做这种事。”郁时南一张脸憋得通红,“因为我不舒服,我不想他们总是议论你的身材长相,我会吃醋,够了吗?”
霍周盯了他良久,接着扬起唇角:“早这样不就完了?好,我答应你。”
郁时南脸红得快要爆炸,他使劲揪住霍周的领子,将脑袋埋进颈窝间。
“睡觉睡觉。”霍周笑着把人搂紧怀里。
隔天有篝火晚会,是周遭的民众自发组织的。
依旧带着祈福性质,来自藏族的锅庄舞。
郁时南自然不会放弃这样观看原汁原味舞蹈的机会。
开始时间是晚上九点钟,正好赶上自训结束,霍周没有理由不去。
去之前还在幻想跟郁时南手牵手围着篝火转圈圈,身边全都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什么恋情曝光、性向暴露……通通可以抛诸脑后,借着月色和着火光接吻拥抱。
想想就浪漫。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霍周去了才发现全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