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疑惑地打量新来的男仆。
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让这个人来了,长得有三四分像里昂。
尤其是眼睛。
早上的窗没关,这个时间风有些大,吹开了窗帘。
阳光灌进阴沉的卧室。
水鹊抬手遮掩,一瞬间感到不适,雪白的皮肤也因此泛红。
新的男仆上前,严丝合缝地拉起窗帘,恭敬地低头,“主人。”
看来是要安排为他的新贴身男仆了。
水鹊问他:“你叫什么?”
男仆好像还不太习惯和人说话一样,迟钝地回答:“流浪者,无名无姓。”
水鹊想了想,取一个新名字太麻烦,他干脆道:“那以后你就叫里昂吧。”
“是。”新男仆接受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板一眼地按照约翰之前教的内容,端着盛满温热水脸盆,脸盆边突出的一格,搭着鹅绒毛巾、肥皂、一盒末药牙粉以及木柄的牙刷子,刷毛是马鬃制成。
“请让里昂服侍您洗漱。”
还有一个用来装水的桶送到脚边。
水鹊刷了牙,水吐到桶里。
里昂用湿毛巾为他擦拭脸,他的动作时不时有犹疑的生疏停顿。
水鹊鼓了鼓脸,忽然脸色一变,他吐了什么出来。
里昂摊开手心,是小少爷吐出来的一颗小小牙齿。
加里克不耐烦地进来,他是来看看水鹊的情况,催人吃饭的。
他连门也没敲,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水鹊瞪他一眼,“出去。”
加里克还没说话,就面临驱赶,不满道:“门开着,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还有,这是路易斯家小少爷面对兄长应有的态度?”
水鹊生气地要和他吵架。
但是他一说话,就想起来自己的牙齿。
赶紧尴尴尬尬地捂住嘴巴。
不会是因为他昨晚吃了两个樱桃挞,没有再次刷牙吧?
水鹊捂着脸,只一双眼睛忐忑地眨巴眨巴。
加里克惊奇道:“你怎么了?”
水鹊缺了上颌门牙旁边的一颗牙齿,在里昂手上。
加里克:“你已经过了换牙期吧?”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开水鹊玩笑:“赶紧把牙齿放到枕头底下,今晚牙仙子把你的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