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惨叫声中,边月大步走出仓库。
剩下的一切自会有人处理好。
薛君泽紧随其后,追着她离开。
“阿月……”
男人眼中满是担忧。
边月摆手,深吸口气:“我没事。”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还有另一个名字。”
“边是孤儿院院长的姓,她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太,院里所有孩子都跟她姓,包括我。”
但只有她,在取名的时候,提过要求。
边月:“保留这个‘月’字,是想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来时的路,也不要忘了仇人是谁。”
薛君泽朝码头的方向看了眼,船已经开出去了,不出意外,桑达邱会永远留在深海之中。
“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大仇得报?”
边月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拍拍他肩膀:“谢了,老薛。”
说完,大步离开——
“我还要赶晚上的飞机,就不请你吃饭了,改天来京都,我再补上。”
薛君泽侧头,看了眼被她拍过的地方,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你等我——过两天就去找你——”
回应他的,是女人没有回头的挥手。
……
落地京都,已经晚上十点。
边月提前安排了司机来接,所以刚走出机场大厅,看见熟悉的劳斯莱斯以及确认车牌无误后,她想也没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手放下包,身体后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开车吧。”
车没动。
她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老江,开车。”
还是没动。
边月察觉到不对,猛地坐直,朝前排看去:“你——”
与此同时,前排驾驶位上坐着男人回头,四目相对。
邵浔之:“怎么?吓到了?”
边月绷直的后背瞬间放松下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