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荷去了好久才回来,回来脸色不大好:“今天没来。可能要的香油太多,一时村里没弄到。”
香栀乘兴而去,失望而过。
隔了两天,香栀又到沈夏荷家里。
这时沈夏荷家里不光是她,还有四五位军嫂,都是来要香油的。
“香栀同志,当时是你给我们收的钱,我交了五元,她交了八元。你们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啊。”
“我还给了五元钱,说好的能弄到二斤香油呢。”
香栀忙说:“白纸黑字写在纸上,我们肯定不会忘记。”
另外一位军属发着牢骚说:“头两天我儿子过生日,我还想着给他做香油葱花面,谁知道你们弄不到,白瞎让我儿子期待了。”
“是啊,上回不是说今天能到,今天怎么又不到?”
“你们仨该不会把我们诓了吧?”
香栀面对她们的质问,下意识地看向沈夏荷。虽然她们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船是沈夏荷的呀。
沈夏荷脸色难看地走回屋子里,拿出钱包走出来说:“既然晚了,那是我的不对。这是你们订香油的钱,你们拿回去。香油到了我自己留着。”
沈夏荷这次没挣到钱,好心帮人。听到她们的话显然生气了。
拿了钱的几个人笑着说了几句体面话,然后走了。
后面几天还有来要香油的军嫂,不光跟沈夏荷要,还跟香栀要。谁让她收钱呢。
香栀坐
在沈夏荷的家里,也不好开口催她,着急的不行。这都十多天了,什么香油要榨这么久!
要是又有军嫂来要香油,香栀也不好都让沈夏荷出钱,毕竟是她提起这件事的。
她跟尤秀俩人又凑了一些钱还给她们,这下好名声是有了,尤秀也快倾家荡产了。
尤秀跟沈夏荷说了一番话,沈夏荷一脸憔悴承受着压力,迫于无奈地说:“他其实不是我娘家舅舅,就是路边投机的农村贩子。我来这里以后经常在他手上买东西,谁知道这次他拿了钱就跑了!也怪我,从前没一口气给过这么一大笔钱。”
香栀傻乎乎地靠在沙发上,她的私房钱、尤秀的存款、她的一个月工资全给人家了。
“咱们这是”香栀艰难地说:“被人骗了?”
尤秀叹口气:“这还用说么。”
香栀捂着脸,无法接受自己倾家荡产这个事实。
同一时间。
部队值班室接到一通电话,值班连长听到里面涉及的人,赶紧把电话接通到团长办公室。
“公安同志你好,我是顾闻山。”
顾闻山在办公桌前接听电话,时不时敲了敲桌面:“好的,我会叫人一一通知到位。”
电话里公安同志照着口供念到:“114部队被刘家屯诈骗人员诈骗了二百五十元金额。数额偏大,诈骗的人数有二十三人,人数众多。”
顾闻山公事公办地说:“好的,我会按照发过来的名单,一一对照通知,感谢公安同志们破案。”
公安同志强调说:“其中有一位叫做‘香小花’的女同志,被以买卖香油的名义骗了足足五十元。这不光要通知她本人,还要通知她家属,对于她的钱财与防范诈骗意识,给于一定的教育与管制。”
香小花?部队家属里没有这个人。
但跟这个名字挂钩的只有一个人。
顾闻山沉默半晌。
香小花还能是谁需要猜吗?
想到这些天小花妖反常的举动,原来在背地里干大事呢。
顾闻山气急反笑:“那他们被骗的钱财需要本人过去领取吗?”
公安同志说:“已经没有了。”
顾闻山愣了下:“没追回?”
公安同志在电话那头叹口气,火冒三丈地说:“诈骗分子是个赌徒,得到手的钱第一时间输掉了。但是他村里都是刘姓亲戚,有青桔果园,村里答应按照金额可以赔偿青桔给军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