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跟林灿有关的事,戚渊从来就没有如意过。
午睡到一半,他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林灿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说他爸爸从二楼掉下来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他得回去看看。
戚渊一脸懵逼的坐起来,脑袋都还是晕的,“啊?”
“我现在要回安市,衣服我都收拾好了,跟你说一声我就走。”
林灿说完就要出去,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在戚渊的唇上轻轻一吻。
“我会尽快回来。”
戚渊挪了挪身子,然后就被压在枕头下的小瓶子给硌了一下。
他瞬间清醒,问林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洵刚才来电话,说我爸给人做工,结果从二楼掉下来了,现在整个人都昏迷了。”
“这么严重?”戚渊惊了。
林灿点点头,松开戚渊就要往外走。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回头跟你说。”林灿往外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戚渊问。
林灿没回头,只说看老爸身体状况。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戚渊失落的要命。
他想和林灿悠闲的过个日子就这么难吗?
要么是他有事,要么是林灿有事,忙得连一起睡个觉的时间都没。
林灿拖动行李箱的声音逐渐清晰,戚渊走出房间,就看到他在玄关处弯腰换鞋子。
“你怎么回去?”戚渊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出那几句让林灿为难的话,“我让人开车送你去?”
“算了,我已经定了最近的高铁票,一个小时后出发,晚上就能到了,开车去起码得明天才能到,更迟。”
“那找直升机……”
“动静太大了,说不定更麻烦。”
林灿了两下衣领,又把头发扒拉了几下,见戚渊还站在原地对自己盯着,眼睛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也是一阵心疼。
“抱歉。”他走过来,亲了亲戚渊的唇瓣,再一遍承诺了自己会尽早回来。
“到时候你想干嘛我都陪你。”林灿说。
戚渊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枕头底下的小瓶子。
这个想干嘛,也包括那档子事吗?
林灿走了,留下个戚渊在裕景苑,又是不舍,又是期待。
*
林灿到达安市市医院,已经是接近凌晨的事了。
林父还在昏迷中,没有醒。
林父全名林山,是个性格跟名字一样的男人,沉默寡言,眉头常年紧蹙,印象里他不怎么跟原主说话,每次做工回来,都会坐在家门口,一言不发的朝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