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她两世都心心念念要与他一同学习的册子。
他似笑非笑凝着她,慢条斯理道:“不用册子,你在上面,你亲自调教。”
天酒浑身都软了。
……
这一夜,教的人没好好教,学的人却无师自通,而且学得十分t?用力,无数次让她险些尖叫。
若不是惦记着他才说了她是师父,她真想放声喊出来。
竺宴看透了她的极力忍耐,笑得十分孟浪:“我如今没有灵力,施不出结界,你来。”
施结界做什么?
又是无数不忍直视的回忆。
从前他们不在扶光殿,去凡界或是去了别处,床不结实什么的,他每每便施个结界,而后便可想怎么放纵怎么放纵。
如今他有借口了,没有灵力,你来。
怎么听都不像是认真的,更像是故意逗弄她,调。情。
天酒自然不遂他愿,想起来又忍不住埋怨:“都怪你,说什么我是你的师父……”
竺宴动作未停,她这埋怨便被撞得支离破碎,听起来娇滴滴的。
他闷声哼笑,过了一会儿,反问:“那你想我怎么说?”
他这种时候总是十分顺着她,甚至讨好地补了一句:“我明日就去改回来。”
天酒:“……”
她想说实话实说,但转念一想,这个实话着实太长,他们之间历经三生三世,怎能对几个凡人说清楚?还是在那样仓促嘈杂的环境里。
但若只说是夫妻,瞧那些人今夜迫不及待窥探她与竺宴的眼神,必定以为她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女子,更甚,说不定还会臆想她是什么风尘女子,看太子殿子孤身一人在山上,便趁虚而入,爬了他们纯情太子殿子的床。
凡人又最爱写话本,那到时候岂不是会将她写得十分不堪?
她虽不介意这些身外虚名,但也不想自己无端被污了清白。
也唯有说她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来引他修仙,才能让人间帝王对她也心生敬畏,才能将她捧到一个极高的位子,让他们即使是在心底,也不敢对她轻慢。
倒真是他一如既往的行事风格。
一直以来,他都总是在将她往至高处送。
最初神尊陨灭,他为她抢岁始印,就想让她继任神主;后来他为神君,娶她做神后,又让她去漱阳宫问政,凡她决策,即便是他,也绝不反驳一字;直到最后的燃犀镜碎、槐安图裂、坤灵剑断……他更是彻底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他的性命也一并给了她。
他可碾落成泥,却一定要将她送上天下至高之处。
只是这一次,他那样说,那他们此刻又算什么呢?
“那你说师父和徒弟,以后我们还如何光明正大在一起?”她娇滴滴地哼哼。
竺宴低低地笑,反问:“你是不是来引我修仙的?”
她自然是来引他修仙,重修神识,重回神域,重回扶光殿的。
天酒嘴硬道:“我引你修仙,但我不想做你师父,什么正经术法能修成我们现在这样?”
她看了眼身下。
两人的身体紧紧连在一起。
竺宴专心致志了一会儿,半晌,慢条斯理回答:“双修。”
天酒:“……”
竺宴闷声笑着,吻上她的唇,又哑声反问:“双修怎么就不是个正经术法了?”
她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