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借口布阵走了。
竺宴反倒成了最闲的那一个。
六界都在备战,他却连结界也不出了,每日坐在窗前赏花喝酒,十分逍遥。
令黎每每走到他t?身边,他就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放荡。她想说话,他就将她拉到他腿上。
别人都是赏花逗鸟,他就赏花逗木头。
大战前一日,他还将她酿的那坛米酒从杏花树下挖了出来。
令黎醒来见她费了好大功夫才酿的米酒,就这么被他草率地挖了出来,气得追着他打。
但开都开了,打完也只好与他坐下对饮。
才酿不过一月,味道生涩,不怎么好喝,比起她年少时从人界带回给他的那坛差远了。
她皱了皱眉,嫌弃道:“不好喝。”
“有吗?”他仰头喝了一口,眸底含情看向她,“我觉得很好。”
令黎以为他是在哄她,心里甜滋滋的,抿着唇笑,结果她笑意还没达到眼底,就听见他不疾不徐补了一句:“考虑到你酿酒的水平。”
令黎:“……”
什么叫考虑到她酿酒的水平?!她酿得很差吗!要把标准放宽至此!
她气呼呼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那你别喝!”
她伸手就去抢酒坛,却被他快一步抢先拿起举高,另一只手拉过她。
她没站稳,身子倒进他怀里,人躺在他腿上。
他仰头喝下一口酒,放下酒坛,俯身吻上她的唇。
米酒有一股天然的清甜,令黎很喜欢,意乱情迷中,抬臂勾住他的脖子。
一部分酒液顺着流下,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裳,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竺宴眼底情意浮动,俯身吻着她,手指一点点下滑,熟练地挑开她的衣衫。
……
那坛酒喝了整整一日才被他们喝完。
到后来,某人还放荡点评道:“比你当年带给我那坛好喝,好喝太多。”
配合着他当时正在做的事,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落在令黎耳中,她愣是听出了下流的味道。
……
第二日,神域大军就到了。
天兵聚集在云端,仿若铅云重重压在从极渊上空。
站在最前面的是应川,一身银白铠甲,寒光凛凛,他的身后是一众神族族长、长老,然后是仙界的望白与厌存,他们也带着仙门上下加入了这场战争。
星回和岁稔星君也来了,皆是甲胄长剑,一身戎装,就站在应川左右。
战争如洪流,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最终,所有人,都不得不深陷其中。
令黎在竹屋内缓缓擦拭着坤灵剑,结界也挡不住战乱的声音。
战鼓声、兵戈声、呐喊声……还有,死伤的声音,穿破结界,传入她的耳中。
痛苦、仇恨、哀嚎。
怨气不久就遮蔽了从极渊的天日。
令黎独自站在结界中,仰头望着天际,黑云在肉眼可见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