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说,我做好了完美且充分的心理准备。毕竟不当人我也只是说说,但他们是真的会不当人。”
“那你要借用我的手么,索妮丝伽?”
“……”
那,那还是不用了。
感觉到琴酒在自己身边林冬阳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同时不自觉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让银发男人眉毛微挑。电脑上的内容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或者说,这是一个演示文档,甚至于有些还有飞来飞去的动画效果。
很朴素,很普通,但是内容都不一样。
“你……哪里来的?”
“一部分是从雪莉那里截获的,有一部分是她双亲的研究材料。”
“那个大火烧毁的实验室科学家?”
“嗯。”
不意外林冬阳知道这个,作为卧底她把各种情报都握于手中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琴酒貌似无意地在她身后放下手,随意指了一份文档:“这是他们的报告。”
“你连这个都能拿到?”
“我监管雪莉。”
“……”
听到这个林冬阳差点骂出一句脏话,也是,她真是傻了,能够监管雪莉的琴酒怎么可能没有实验室权限?
“只有这些?”
“你不是也有自己的渠道么,我的战友。”
她确实有,但是和琴酒能这么把东西拿出来还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自己说出口的这个词这么快就被琴酒用上,还是让林冬阳有点别扭。察觉到自己腰上被放着一只手时她磨了磨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所有的文档都复制下一份。
等到所有的文件都备份完毕,她才转身看向身边表现出慵懒的男人,无视他的动作轻咳:“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朋友’的话或许需要,既然是‘战友’。”
所以?
“不需要,拿去吧,我的索妮丝伽,把它送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我的索妮丝伽。
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等到他无聊到拿起一缕自己的头发开始研究时林冬阳才重新坐回去,却依旧没有制止他的动作。
“不反对一下?”
“为什么要。”
“我以为你会不乐意。”
那也只是他以为,又不是她真的会这么做。
“那么什么会让你生气?”
“我记得我生气过挺多次。”
想着自己和琴酒这段时间相处的经历,林冬阳觉得自己气过挺多辞了,就是琴酒一直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就比如说现在。”
“作为战友……”
“作为战友我想问你,你的头发是留了20年么?”
听到这个问题琴酒稍稍计算了一下,很是坦然地点了头:“或许应该是21年。”
“为什么是21年?”
“马上就要过0点了,索妮丝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