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咱们对全世界都宣传华国人吃饺子,但其实我没那么喜欢,小时候还挺讨厌。”
“是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觉得还不错。”
也不是口味改变了,真要林冬阳说这是什么“为了能够里家里近一点”也是扯淡——她和她妈都讨厌饺子,家里根本就不可能会做这玩意儿。
“你还有……”
“闭嘴,你敢说一句什么‘原来你还有妈妈’我就把你宰了。”
“噗。”
听他那句像是被逗乐了的敷衍笑声,林冬阳翻了个白眼:“怎么,很有趣?”
“确实。”
“不过我妈没了,两年前。”
林冬阳边吃着饺子边开口,表情很平静:“本来就癌症晚期,撑了几年,也算够本。我上大学留学、我妈的费用都是国家给我出。除了我没法回家给我妈摔盆,别的都挺好。”
“接了这个工作,就没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说法。”
琴酒很是轻飘飘地开口,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你们东亚都习惯丧偶教育么?”
“差不多,我爸也不知道在哪里,大概率被埋了吧。”
林冬阳也无所谓,不过听到这个不算地域攻击的地域攻击她还是想讽刺:“怎么,你们家猫都是一夫一妻,很得意?”
“确实,毕竟我……我们不会那么做。”
扭头看到琴酒的表情依旧是那种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的平静,林冬阳从鼻子里出了口气,吃完饺子以后把碗怼到了旁边,却又看到它被人拿起,然后脚步声慢慢远离到了厨房。
水龙头拧开的声音让林冬阳不自觉地曲了曲手指,想抱着腿结果在屈膝的时候膝盖砸到了暖桌,痛得她直接倒下。
想骂脏话,但这又是自己作的,骂不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我自己家,想做什么都可以。”
林冬阳瞪了一眼过去,慢慢坐起来强忍了膝盖酸疼开口:“你还饿么?”
“有点。”
“那炸鸡要不要?”
“……”
好吧,看来缓和了一点,但还是不行。
知道林冬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琴酒扯了扯嘴角:“你倒是很平静。”
“从小锻炼,我们看的东西比你们多多了。”
“从小?”
想把整袋子紫皮糖都扔过去,脑海里飘过他身上的伤口还有自己看到的腹肌胸肌林冬阳又停下了手,感觉耳朵好像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