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允这些天日子过的非常轻松。
没人会管着她几点睡觉,管她吃多少炸鸡喝多少可乐
,彻夜不回也无所谓,反正丈夫不在家。
当然
她觉得盛京泽应该并没有撤掉对她的保护
毕竟男人总是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真轻松啊这种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她甚至偶尔会想,要是盛京泽一直在出差,钱也一分不差打在她账户里就好了。
……好吧,她知道这也不可能。
享受了没有几天的轻松生活后,盛京泽就又回来了,连允火速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他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接送她上下学,对她嘘寒问暖,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依旧不会和她同床睡觉。
人养成一个习惯一般只需要三个星期左右,而男人不和她同床共枕已经快三个星期了。
连允想,盛京泽可能真的出轨了。估计是怕上床时被她看见身上的痕迹,可能已经感到无聊厌倦了,还这么温柔对她只是出于礼节。
她有点难过,又觉得很正常,毕竟男人都是这样的生物,没有人的誓言能够永远。
既然他没有主动提离婚,可能是不想拂了最后给她的一丝面子。
连允想,那就由她来吧。
于是两个人心怀鬼胎,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过日子。
直到连允把离婚协议摆到客厅桌面上,盛京泽伪装正常的面具终于泄露出一丝裂隙。
今天是假期,连允是等盛京泽上班后才悄悄把这东西拿出来,然后做贼一样溜出去和朋友玩了一天。
她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敢回来,原本以为男人已经填好睡下了,结果刚进门就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连允若无其事的换鞋进来,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并没有要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但盛京泽十分平静的,并没有想无视她的意思,他抬眼看向她。
他说,你过来,连允,我们谈谈吧。
连允握住杯子的手紧了一下,因为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熟悉,很多年前在哪听过一样。
房间充斥着山雨欲来的气息,混杂着男人的低气压,连允一时间居然有点紧张。
明明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当真正面对的那一瞬间,她依旧能听到自己胸口皮肉下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她慢吞吞地挪到男人面前,在盛京泽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了他的旁边。
盛京泽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然后屈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上的白纸黑字,他平静地问。
“什么意思,连允。”
连允吞了吞口水,她艰难的开口。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她听见男人轻笑一声,带着数不清的危险讯息。
然后盛京泽慢条斯理拿起那几张纸,把它彻底撕了个粉碎。
白花花的纸片从天空坠落到地面。
她一时间有些没搞懂,不是你自己厌倦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是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难不成她误会了?
连允抿唇,她想,好吧,既然糊弄过去不行,那就说清楚。
“我以为你厌倦了我,只是出于礼貌,而不和我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