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可行!
他坐在地上,大脑正在飞速地完善着整个计划,并逐渐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刘兄,刘兄……你可走了?!”
就在这时,先前躲藏的岩洞方向,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喊声。
“老冯?!他怎么又回来了?”
任也瞬间站起身,皱眉催促道:“走走,先离开这儿。哦,对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不能与任何人讲。”
“是!”小不点懂事儿地点了点头。
……
不多时,还是那间荒芜的岩洞之中。
任也目光诧异地瞧着去而复还冯仁德,眨眼问道:“兄弟,你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冯仁德目光真挚地瞧着任也,憨直道:“尚记得童年时,我与一群少年玩伴,约定好俺偷鸡摸狗之时……那谁若先跑,俺今后就绝对不会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任也闻言懵逼,扭头看向了小不点,目光惊诧地暗道:“你俩他娘的……是一个村出来的吧?!”
“这稚童尚且知道,同甘苦,共患难,那才叫朋友呢。这些时日以来,我三人同吃同睡,共御风霜……这九九八十一难都熬过来了,却为何不能在此处共患难呢?”冯仁德抱拳道:“老子想了很久,决心交下你这位朋友,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折返回来了。咱们共同想办法对付那五鬼!”
任也眨了眨眼睛:“就没别的理由了?”
“嘿,也不是没有。”冯仁德挠了挠头,露出了腼腆的笑容:“世人都说,这古皇传人,天生便身负人间气运,不光会令自身福缘深厚,也会影响身边挚友。就与那青楼勾栏中,号称万金一夜的祥瑞处子一般……!”
“得得得,后半句不用说。”小坏王不是很喜欢这个比喻。
“总之,俺也想沾沾气运吧!”冯仁德龇牙道:“谁让咱天生就没个好爹,好师尊呢。”
“冯兄,我这条路着实是不好走,你确定要跟我同往?”任也脸色郑重地问。
“同往!我已经想开了,在这帝坟之中,以我的资质和神能,只单打独斗的话,那绝对走不到最后。”冯仁德斟酌半晌,一字一顿道:“九十九人取其一,那余者皆是陪跑之人。我自问不是天命之子,也当不了那个一,那就不如选一个一……誓死相随,如此一来,得得边角机缘也好啊。”
“爽快。”任也听到这个说法,才神色舒缓地吹牛皮:“兄弟,你的眼光不赖。在这帝坟之中,我大概率就是那个万金一夜的祥瑞处子……。”
“极好,极好。”冯仁德龇牙点头:“兄弟,你可有破局之策了?”
“已有一些想法了,先前桥上一战后,我便与凌云兄聊过……。”任也弯腰坐在石头之上,只把自己跟凌云讲过的事情,如实阐述了一遍,但却没有说更多,更没有提及铜棺渡河的计划。
冯仁德虽然搞不懂,任也究竟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在大道桥后与五鬼交手,但却也懂事儿的没有再细问。
“冯兄,你见我离开后,便去与凌云兄汇合,并蛰伏在大道桥周边。切记,你要告诉他,计划有变……不论何时何地,你们即便见到我与五鬼交上了手,那也不要动。”任也郑重道:“只见紫气漫天,显于雪山之中,再一同冲杀入桥,破掉此局。”
“好,我明白了。”冯仁德郑重点头:“那你准备何时行动?”
任也眨了眨眼眸:“后天。”
“可。”
“行,时候不早了,那我们早早歇息吧。”任也招呼了一声。
入夜前,两大一小便再次躺入青铜棺中歇息。
次日一早,老冯打着哈欠,伸手推开青铜棺的棺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四周,却见到旁边的两副棺材已经消失。
墙壁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八个大字。
“计划有变,今日行动。”
“……!”
老冯看得一脸懵逼:“不是后天吗?怎么又变了……唉,看来我九黎大陆之人,真是把古皇传人伤得不轻啊。我如此坦荡且赤诚,他他娘的……还在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