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连忙理一理头发,摆手解释:“没事,不小心弄上,的,三哥别担心。”
段翎才不信,她做事向来谨慎小心,生怕惹了谁不快,衣裳也爱惜,断不敢弄脏,于是拔高声音,厉声质问:“不许撒谎,说话!”
他这样怪吓人的,林听一激灵,忙不迭站直,不敢隐瞒,心虚地一股脑把事情经过原本都抖出来了。
段翎恨铁不成钢:“她就是故意的,见你软弱,那你倒是打她啊!打回去,看谁还敢欺负你。”
林听抓着裙边,站在他面前,脸皱在一起:“我又打不过。”
“咬她,扯她头发还不会吗?就白白挨欺负了?打不过也得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今后才不敢招惹你。”段翎坐在竹几上,拉着林听的胳膊,打陀螺似来来回回看,“还有哪儿让她打着了?”
林听老实摇头:“没有了。”
确实是没有了,段翎这才松手,把她说了好一通,林听听着,讷讷点头,但是没两天回来,头发乱糟糟的,辫子不知道是被谁弄乱的。
段翎怒火中烧,拉着她就要去人家家中理论,林听好说歹说,是自己从马上掉下来弄乱的,她这才罢休。
只是没两天,她衣服又破了,这下段翎忍不了,带着林听就上门了。
李宝音被林听那天那句话吓得不轻,回去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她终于想出个办法,那就是让林听怕她,不敢再靠近自己,也能间接打击段翎。
她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聪明,没想到没几天放学后,她刚坐在饭桌前,人就找来了。
段翎笑容僵住,不是,他是不是教育方法出问题了?他想教的不是这个!她到底都跟自己学了什么?
一向觉得自己正确的他,第一次反思到底哪里出现问题。
——
林听吃过饭后,倒头睡在床上,外面雷声大作,也没将她吵醒,她用被子蒙着头,段翎来看,怕她捂死了,给她将被子向下掖了掖,把散在脸上的碎发也给她拨到耳后去。
他站了一会儿,终于离去,没过多久折回,点一盏灯,坐在她床边,捏了根针,对着灯光把她那天被撕破的衣裳一针一线细细地补起来,他还没过十八,并不精于此道,缝个两三针,就要皱眉再靠近灯细看,到底歪没歪。
灯下补衣是件体力活,没多一会儿,他白皙的额头就沁出许多汗来,焦躁地咬着下唇,眼睛都变得干涩,缝了一半,针扎在指腹上出了血,他气得把衣裳丢在地上。
让她自己补算了!林听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还配他给补衣衫。
段翎烦躁地想了一阵,见着林听安安静静睡着,好像想到什么,眉宇之间皱得更深了。
言传身教,林听学偏了,该不会是他作风不正,没以身作则吧?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极为有可能,年幼时候,兄长为了让他勤于练功,便每日天还不亮,就在院中舞剑了,他的确被带得勤勉许多。
养孩子真是个烦人的差事,他气愤地想,重新捡起地上的衣衫,对着灯继续苦大仇深劳作。
不知道是不是林听的错觉,她感觉他的呼吸有点乱,仔细一听,那呼吸又好像是正常的。
她差点以为他要犯病了。
林听实在睡不着,又不想打扰段翎休息,坐直身子,想下床:“你要休息了?我还不困,我出院子走走……”话还没说完,段翎吻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她先是一愣,怎么这么突然?随后任由段翎亲自己。
不知亲了多久,他忽地停下来,视线落在她裙带之下,指尖极轻划过,忍住突如其来的欲瘾:“我想亲你,你可愿意?”
林听因接吻缺氧,反应变得迟钝,亲她?他不是在亲了?
于是林听“嗯”了声,却见段翎退到她脚踝处,掀起裙摆,进去最里面,吻上了她刚洗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