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手中的良种,激动得想要掉眼泪。
使劲得拍了拍王朝晖的肩,他真是很好的人!
“你真的找到了!!!”
谁知——
“嘶……”
王朝晖神色不自然地扭曲一瞬。
赵云惜这才发现手上的濡湿,她抬眸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血?”红彤彤的血液,浸泡衣袍,沾到她手上。
“怎么回事?”她面色一变。
王朝晖笑了笑:“摔的。”
自然不是摔的,是他娘拿鞭子抽出来的。
他虽然人回来了,但货物并没有卖几个钱,都被他拿来贿赂人,用来带走良种。
他娘被其他妾室嘲讽,受不了面子,便抽了他一顿。
王朝晖笑了笑,目光灼灼:“其实能买来一船的良种,主要靠你给的罐头。”
没有人能拒绝罐头。
特别是海上的那些权贵。
这样甜美的滋味,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恶魔的诱惑。
赵云惜抿嘴,拿来金疮药,叹气:“给,抹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的经,格外难念。
谁能把背给摔地流血,那也够人才的。
一时间,就连得到良种的喜悦也淡了些。
“这个得种出来,才能替你邀功。”赵云惜有些心疼他的遭遇。
口说无凭的事,根本无从邀功。
只有在各处种出来,拿着事实,才能跟高高在上的帝王对话。
王朝晖笑得眉眼弯弯:“不妨事,姐姐交代我的办到了就行。”
不负使命。
他这回出海,就是抱着死也要找到这几样吃食的心。
“什么姐姐?”一道成熟的男音响起。
赵云惜茫然回眸,就见张文明带着李春容、张镇立在门口。
“爹、娘、相公,快进屋。”赵云惜满脸惊喜,乐呵呵道:“你们来了怎么不送信呢,我好去接你们。”
张文明盯着黑蛋男人,片刻后才移开目光:“送信了,你没收到?”
突然:
“赵娘子在家吗?有你的信!”门外有驿差在敲门。
张文明黑线。
很好,信还没他人走得快。
送走驿差后,几人这才坐定。
王朝晖见此,自觉此刻不是他该待的,就起身告辞要离去。
“别走,就留下吃饭。”赵云惜不叫他走,笑着道:“一会儿叶珣、白圭要回来了,你们在一处喝酒。”
一想到叶珣看见他的表情,王朝晖就忍不住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