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圭握住她的手,温和唤:“琢光。”
顾琢光红了耳根,她故作镇定地出门端了热水进来,给他泡脚。
张白圭乖乖地脱掉鞋袜泡脚。
热气熏腾,他便有些困了,托腮打盹。
顾琢光偷偷地笑。
待洗漱过,便扶着他上床去睡,温柔道:“夫君歇息吧,你累一日了。”
张白圭伸手一捞,眸中侵略性尽显:“你也睡。”
隔日清早。
赵云惜一早就起床,想着叫小贩多送些猫冬所需,毕竟往年都是王朝晖送过来,从未叫她操心。
今年王朝晖出海去了,那她就得自己来了。
从易存储的干菜:木耳、黄花菜、芝麻叶等,到萝卜白菜、肉等等,都要囤货。
还有炭、柴……
她列了清单,瞧着都累挺,一看都要买很久。
谁知,还是有人送来了。
她一问,是王朝晖先前就付好钱,就等着现在送了。
赵云惜将人送走后,看着满院子的东西,顿时神色复杂。
这孩子,真叫人暖心。
等张白圭和叶珣下值了,四人一起将东西码入地窖和库房,都收拾明白了,才等着冬日到来。
赵云惜只盼着今年的雨雪小些,小冰河时期快些过去才好。
“明年,子实(李春芳)就要下场考科举了。”张白圭满脸唏嘘。
赵云惜捏着指尖算。
转眼间,就已经嘉靖二十五年,翻了年,就是嘉靖二十六年了。
她沉吟片刻,神神秘秘道:“要不我们开个赌盘。”
张白圭很捧场道:“你要压什么。”
“我压他是状元之才。”赵云惜很得意。
毕竟现在的李春芳屡试不第,大家肯定他的才华,却遗憾他的气运。
张白圭在娘亲期待的眼神中,慢条斯理道:“那我跟!”
顾琢光左顾右盼:“那我也跟。”
叶珣不假思索:“我也跟。”
赵云惜已经兴冲冲地跑去找纸笔了,一听都跟,顿时无言以对。
都一样,还有什么可赌的。
叶珣不忍她失落,连忙道:“那我……赌他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