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你,把尸体搬走!”
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还有,你盯着我作甚?”
范意吐出一口气,不由得笑了两声:“没事,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而已。”
“自己不敢去,就叫别人。越没本事的人,越会装,靠颐气指使来壮胆。”
“自我催眠呢?”
“你,你!”
八号脸上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可他“你”了个半天,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范意也不想和他在心愿的尸体面前吵。
他上前两步,说:“让让。”
八号没动。
几个围在前面的新人相互看了眼,给范意侧开了一条路。
他们的神情同样紧张、恐慌,前不久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换谁都无法立刻接受。
范意在心愿的尸体面前蹲下。
女孩的脸上虽然有泪,但她死去的表情却十分安详,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僵硬的嘴角稍稍抬起,好像在微笑。
与其说她眼角的泪水是因死亡而落,不如说……
是在笑着哭泣。
范意抬起她的手。
那只蜷握起来,露出一根食指的手,底下覆盖着一个写到一半的血字。
果然。
她把字盖在手下,保护起来了。
是个“死”字。
死?
是指什么?
范意检查了一番,确认过尸体上没有其他异状后,把她的手盖回到血字上面。
八号见范意此举,以为他打算去搬运尸体,是在向自己服软。
然而范意只在尸体上摆弄了下便站起来,完全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八号忍不住:“一号,你都蹲下了,还不把她搬走?”
真有意思。
范意还记着这人昨天阴阳自己的事儿,主动退到人群后边,冲八号笑道:“怎么了?我是少爷嘛。”
“我娇生惯养的,可不敢动这些东西。”
八号:……
其他人:……
骗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