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十天过去了,厉权又开始犯愁了,这不能怪他,主要是他那些大臣和后宫的女人都太难缠。
没有想象中乱起来,前朝同仇敌忾,一致对他,将立太子的事情又丢回来了,让皇帝做决定,或者祭天问祖宗。
后宫本来应该吵闹起来,应该鸡飞狗跳,反而在高贵妃的调停下一片祥和,比之前还好,这让想浑水摸鱼的厉权无处下口。
厉权想要问问厉承怎么办?谁知道自从那天以后,厉承就没出现,他派人去顾家找了,也说没回去。
厉权现在又陷入僵局里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一边练字,一边问儿子陆北,“小北啊,你说现在怎么办?老祖宗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人,这让我怎么办啊?”
陆北也不明白父皇在愁什么,他现在是皇子了,本来以为大臣会反对,谁知道一致同意了,根本没有人质疑他的身份,让憋着滴血验亲的厉权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父亲你之前怎么找老祖宗的?”
陆北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厉权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对啊,他以前怎么找的,现在怎么找不就完了吗?
他揉揉儿子的脑袋,夸奖到,“不错啊,不愧是我儿子真聪明。”
陆北翻个儿大白眼,是谁之前还骂他蠢笨如猪半点没有遗传到他的聪明才智,让他跟着一起丢脸,现在又开始夸奖他了,真是善变。
厉权丢下儿子练字,自己跑走了,陆北低头练字,不参与大人的事情,反正这些人风风火火的,也闹不明白到底在纠结什么,又再欣喜什么。
厉权一路狂奔,直奔祖宗祠堂,进入里间的屋子,都没用太监,自己亲自点了一把香,扑通一声跪在香案前面,一边举着香,一边磕头,嘴里还不忘碎碎念着。
“祖宗啊,祖宗,你在哪里啊?我需要您的帮忙,来帮帮我,帮帮我吧。”
那态度要多虔诚有多虔诚,磕完三个头,厉权将香插在面前的香炉里,看着香烟扶摇直上,觉得好像差点什么。
厉权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脸,哦哦,知道差什么了,差一个耳光,一定是老祖宗睡着了,没听见,心想着要不再上一炷香?
说干就干,厉权又翻出一把香,专门弄了个炭盆过来点香,弄得香太多了,普通火折子都不够点的,炭火比较方便,点的比较快。
厉权一边点香一边咳嗽,这香太多,太多浓烈,呛得的人流眼泪,还止不住的咳嗽。
厉权点完香火,让人将火盆撤下,然后再次重复之前的流程,虔诚的下跪求救,手里的香火举得远远的,不是他多虔诚,是香太多,有点呛得慌。
流程完事,厉权将香火插入香炉里,然后跪下磕头,刚起身,就感觉一阵风刮过,脸上一阵熟悉的疼痛,左右一边各挨了两个耳光,一个四个大耳贴子呼过来,力道大的厉权差点趴下。
厉权没看到,打完他,那风一下刮向香炉,香火齐刷刷的从香头这边断掉,那叫一个整齐,燃烧的香头掉在香炉地上,瞬间就灭了,拿脚丫子踩都没有那么快。
厉权迷糊糊坐地上,捂住肿胀起来的脸,“嘿嘿嘿!”笑起来,像是一个二傻子。
厉承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踹在屁股上,厉权一下扑在地上,差点将门牙磕掉了。
“你是想熏死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是鬼,不用上那么多香,臭死了!”
厉承是被熏醒的,他和顾御之还真没远去,就在承乾殿休息,厉权这个傻子顾家都找了,就没想着找一找承乾殿。
厉承和顾御之胡混了几天,又修炼恢复一下功法,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对于仙人来说,修炼本来就不知岁月几何,一入定十天半个月都是少的,有的人闭关个几十年也实属正常,尤其是龙族拥有漫长的生命,能挥霍的起。
厉承没想到正入定的好好的,就被周身的香味呛得直咳嗽,他是讨厌浓重的味道,之前是如此,现在依然如此,作为龙族又是神族,他们五感灵敏,这香火味道,对他来说太过呛人了。
关键是厉权还一次烧那么多,厉承立刻从入定中醒来,站起来打开窗子,挥了挥手,风带走大部分的香味,厉承才感觉好些了,能呼吸了,这才反应过来,是他那倒霉后辈又再给他烧香。
“不是跟他说了,不要给我烧香,我又不是鬼,呛死人了。”
厉承修炼的是气运,不跟有些神明似的修的是信仰,他是难得不靠凡间香火增强实力,单靠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的神明了。
厉权一次烧那么多,还因为厉权是皇上,有一句叫直达天听,说的就是皇帝的福利,他这香就直接到厉承这边了,都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厉承刚想找厉权去算账,一股更大的香味涌上来,直接将厉承熏了个跟头,一点不夸张,天界大皇子,神魔战场陷入围攻,陷入诛杀阵法都屹立不倒,被凡间的香火熏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顾御之开始还看热闹,看厉承到了,赶紧去接,抱住厉承,将他扶起来,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是烧了多少香火?”
顾御之动用魔气,驱散厉承周边的气味,厉承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跺脚骂道:“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