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喊杀声进不到皇城里。但是皇城里的喊杀声已经够大了。
寿康宫里已经尸横遍野。宫娥太监,还有叛乱的士兵。全都堆在院子和大厅里。
鲜血的味道呛人。是那种浓重的腥臭味。熏得太后脸色苍白。
皇帝却淡定,小口喝着茶。作为一个武将出身,还是天子守国门的马上皇帝。这些对于他都是小场面。
“母后。结束了。别闹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肯定能杀了你。”
皇太后不甘心,她就差一点。早知道先杀顾庭宛。都是他破坏自己的计划。带回什么神医。
“母后,比不用刺激我。我不会杀你。你养我长大,我赡养你终老。以后我会派人看住你。这寿康宫就少出去吧。”
“你幽禁不住哀家。”
“我说道做到,母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你现在在掌控不了我。”
皇太后怒目看着这个孩子。他总是那么残忍又心软。这时候宰了自己不是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放过我。他早就不想活了。
“顾元帅!”
外面传来行礼的声音。顾庭宛依然是那身沾血的锦袍。这次看着血迹更多。颜色更深了。
看到皇帝没有事情松了口气。下跪行礼。
“微臣幸不辱命。太子殿下平安无事。神医已经送到,身体大好,度也解了,攻击的叛乱全歼,收缴财物兵器无数,稍后会派人运回。这是清单。”
顾庭宛将清单送上。皇帝看都没看示意王亮收起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臣没事。身上都是别人的血。路上遇到逃窜出城的四皇子厉珂。微臣为带回来了。带上来。”
顾庭宛示意将人带上来。厉珂一身布衣。被压上来。
皇太后看到厉珂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冲上去抱住厉珂。凶狠的看向皇帝。
“你好歹毒的心。在这里等着我。真是想让我二一脉彻底断绝。真是我养得好儿子。够狠”
“这跟圣人没有关系。是这小子倒霉。正好遇上我。”
顾庭宛能抓到厉珂,真是赶巧了。应该是太后留了一手。趁乱派人将厉珂从府里接出来,乔装打扮送出城。
本来都已经出城了。可是这些人哪里到过荒郊野外。再加上天黑了。直接带着厉珂就迷路了。
带人夜行军的顾庭宛正好遇上。一眼认出厉珂,就将人抓了送回来,这可能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厉珂一脸茫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被人掳走的吗?怎么是皇奶奶送走的。父皇要杀他?为什么。
顾庭宛看着这个傻小子。没有戳穿事情。也许一辈子埋在鼓里也挺好。
皇太后恶狠狠的看向顾庭宛。
“哀家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让你和皇帝认识。你怎么那么命大。
老天瞎眼,鬼谷一役,怎么没有要你的命。我该早杀死你的。就不会有今天功亏一篑。”
皇太后恨不得当场撕了顾庭宛。
“母后,鬼谷竟然有你的手笔?”
皇帝的声音压抑着怒气。顾庭宛差点死在鬼谷。虽然没有死。但是皇帝知道顾庭宛有多自责,有多难过。
这些年只要一想起鬼谷一战,顾庭宛就不高兴。喝醉了还念叨。他还不如死在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