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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能治病(第1页)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季离赶忙伸手,推了推柴堆旁还在睡着的王有志。他其实清楚,王有志后半夜才睡着。也亏着王有志心善,前半夜一直装睡,季离才能吃顿饱饭,所以当然要提醒他门外有来人,免得他落得个渎职的罪过。而王有志被他晃醒,本是睡眼惺忪,待听到门开,立时睁起了眼,满脸警醒模样。刚好聋娘被凤娘挽着,推门进了柴房。她许是多年没进过这般脏乱的地方,微微凝眉,朝王有志轻轻颔首后,便来到季离身前。容貌实属上乘,身段…想来是饮食差些,得好生滋补。聋娘只稍稍打量,心中却已有了定论。此雏稚若好生调教,几年后二十四神女必占一席。“姐姐,五十两银,值否?”凤娘俏眼弯弯,似月似柳。聋娘没有答话。她很不喜用值不值来衡量这些雏稚的身价。都是沦落至此,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想以身换银?聋娘当年,也只是抵了十两银。凤娘见聋娘不语,想着是自己又惹姐姐不悦,也只好闭口静候一旁。“叫什么名字?”聋娘皓齿轻启,还是对着季离开口。本来,她想再熬一熬。但是面前雏稚的眼神,让她改了主意。从打她站在季离面前,季离就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不怕也不怨。聋娘记不得自己多少年都没有看过这么清澈的眼。她不想毁了这份清澈,所以她先问。“对不住。”自打入了青仙楼,季离这是第一次张嘴说话。男儿郎?凤娘聋娘闻声皆惊。混迹红楼小半生,她们总不至于分不清男女。若不开口,面前这就是个雏稚,绝无差池!“……为何道歉?”事已至此,聋娘只想听听原委。“我养父骗了您的银两,对不住。”季离话音真诚,再次强调。他从不骗人。不仅如此,他也很不喜欢别人骗他。所以,同着养父撒了这个谎,他实在心里歉疚。“怎的现在才张口说话?”聋娘很喜欢他说话缓慢,唇形清晰,不用费力便能读清。“养父昨晚连夜离开天都,这会儿应该是追不上了。”季离心中有愧,只好低头。“王护卫,去查查罢。”凤娘对着王有志说着,紧皱俏眉,已是心疼起那五十两来。王有志一直在一旁半张着嘴,他也从未见过女相清颜便能如此娇丽的小子,听到吩咐,偷瞧了一眼凤娘,才躬身一拜,绕过凤娘走出。“所以,你昨夜被鞭三十六下,一声未吭,只为你养父能携着五十两安全逃出?”聋娘听到的答案与她想的又不一样。她本以为,这才刚束发的小子是乱了心神,一时没了对策,所以才不敢吭气。毕竟男儿身挨上鞭子,总比女子好过些。“养育之恩,五十两银,三十六鞭,算是了清。”季离很平淡的说着,像是挨了鞭子的是旁人一样。聋娘与他说过这几句,便没再问。她总觉着,眼前这小子言谈举止,怎看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知不知道,在这烟花柳巷,你只能做个小厮,顶多一两月钱。”凤娘对掏出去的白银还是耿耿于怀。“也是才知道。”季离抬头看向凤娘,他说话时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从小便是如此。“四年零两月,才还得清这五十两银,还不计息。”凤娘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季离喘了口气,算了算时辰,并未答话,而是从袖口掏出一块发白的手帕,捂住嘴。等了不到五息时间。“咳,咳。”随着手帕移开,上有醒目血迹绽放。“我恐怕活不够那么久,对不住。”季离再次道歉,但这次是为自己。“你有病?”聋娘被手帕上的斑斑血迹惊了眼。“自幼时起,每日早晚咳血一次,从不间断。”季离说起,连自己都觉着实在抱歉,又没法再道歉,只得又垂下了头。聋娘凤娘对视一眼。怎的?难道还拿他没辙了?“你叫什么?”聋娘理了理思绪,才再次问起。第一次问他的名字,是把他错当作雏稚,这一次,却是只为记上他的姓名。青仙楼小厮几十名,聋娘一个也不认得。但是,她以为面前少年与众不同,想着应该记一记他的名字。“我叫季离。”姓季?聋娘不由多瞧了他两眼。不过季姓在大乾算是大姓,也不依准是大户人家。“季离,那你来说说,这五十两银,该怎么办?”凤娘对这小子可没那么多心思,也顾不上别的。青仙楼的账,一直是她在管。生意愈发红火,但账目她却是越做越细。楼中小厮婢女都传,凤娘爱财如命,锱铢必较。但是她自己却从未多得过一分一毫。钱财自有用处,聋娘也是从不过问。“我能治病,想来能抵。”季离并无卖弄之意,也是怕别人听来曲解,特意说的极重。不过季离性格生来不温不火,不紧不慢。若是稍稍加重语气,就难免给人一种反差感。“你自己就有病!怎么不见你治?”凤娘白了他一眼,却因生的太过妖媚,这一眼毫无嗔怪可言。“我……只能看女子的病。”季离并未胡说。他的确从小就能医病。男子不行,女子却百试百灵。邻居李大娘的多年腿疾,还有总是塞给他红薯,隔壁王大娘的眼病,都是被他治愈。“姐姐,看不出这还是个色胚。”凤娘气的冲季离直瞪眼。“青仙楼,不养闲人。”聋娘瞧着他那双干净的眼睛,总觉得不像假话。“我从不说谎,例如您的耳疾,我就能治。”季离对着聋娘,一字一句,无丝毫迟疑。待到聋娘读唇至此,心中又是诧异。怪不得他从和我说话开始,一词一顿,唇形句句完整,甚至有些夸张。原来是他早知我双耳有疾,故意如此。莫非,他真能治?“你可知道,她是谁?”凤娘谨慎的盯住季离,手已抚上了腰间缠着的软剑。别的都还好说。若是这小子来此别有用心,那才真正要警惕些。只要他有一丝的破绽。那自己就定会果断出手,绝不留后患。整个青仙楼,谁都能出事,自己都可以,就是聋娘绝对不行。“不知。”季离摇了摇头。听着不像有假。若是编个瞎话,不是会更真些?偏偏,他就说了这两个字。“你,当真不知?”凤娘想从他的眼里再瞧出点什么。“当真不知。”凤娘虽说看不出半分不妥,可还是不愿相信。这种紧要时候,突然就蹦出来个自称能医姐姐耳疾的少年来。也太巧了一点吧?“我叫聋娘,她叫凤娘。”聋娘接话,微扬唇角,月貌花容便更显明艳清雅。季离其实见过的妇人不少,但如此风姿绰约的还真是头一遭。聋娘的笑,像是泛起波澜的明媚春水,所以他一时看呆,忘了说话。“你想怎么治?”聋娘终是止不住好奇,见他发愣,只好主动问起。听到发问,季离才回过神来,有些窘迫的笑笑。不过他没有回答,而是伸直了右臂,将袖子朝上拽起,递到聋娘面前。聋娘以为眼花,还揉了揉眼。只见他消瘦的半截小臂上,竟然梨花开得正盛!这季离的胳膊上,怎会长了一棵树?“这是,梨树?”聋娘忍不住上前一步,捻起季离的手指,拉近仔细观瞧。的确是梨树,而且树上开满莹白的梨花。整棵树的树根,生在手腕的经脉处,树干向着手肘延伸,枝条和花朵缭绕,铺满了整个小臂。“刺青?”凤娘也凑近上来,伸出手指轻抚。不像。凤娘指尖划过梨树的花朵与枝条,察觉不到一丝人工雕琢的痕迹。若是刺青,首先就做不到色彩如此鲜明。而且每一根枝条,每一片花瓣,尽皆都有起伏,真就像是从肉里凭空生出来的一样。“这大概是血脉。”聋娘反复确认,才说出答案。“血脉?姐姐又说笑了。”凤娘收回手指,掩嘴轻笑。只听说过天人血脉,龙血凤血麒麟血也算都有耳闻。血脉是一棵树?这倒是有些儿戏了。“这梨树血脉,有何妙用?”聋娘也不与凤娘较真儿,她见识还是少些,看不出也实属正常。“这梨树,跟了我好些年。”季离不管这是不是血脉,但却是他现在惟一的希望。虽说现在不能治自身的病症,但难保以后也不能。对可以控制的事情保持谨慎,对不能控制的事情……保持乐观。这是季离一贯的作风。而他一直很乐观,可他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我从小就发现,这梨树,能吸纳痛苦。”季离正准备开始讲述。“痛苦,什么痛苦?”凤娘却出言打断,她并不清楚季离所说的痛苦,具体是指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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