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简直美妙极了。】北原幸骤然回神,脊背爬满了细密的汗珠,战栗占据了整个大脑,脸色越来越沉。第一步是在大田大厦。第二步是栖川凛。而现在是第三步。如影随形的窥探感包裹着他,北原幸感觉全身血液倒流,指尖泛着刺骨的寒意,在心脏处强势留下恐惧的痕迹。只差一点……如果不是组织的人自作主张更改了犯人a的计划,他就……北原幸小口呼吸着,控制着全身肌肉,压抑情绪,杜绝琴酒发现他此刻状态不对的可能性。“谁改了我的计划?你不屑去做,贝尔摩德不敢去做。是朗姆。”声音笃定,他把问句说成了肯定句。还不够,还需要说一些细节,彻底突破琴酒的防御。“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北原幸会精神奔溃,栖川凛会死。你们破坏了它,而你默认这种破坏,是因为你想保护北原幸?”先发制人,反客为主,胡编乱造。北原幸睁开双眼,视线锐利,语调冰冷,“你越界了,g。”琴酒短促地笑了一声。强势又危险。然而,一道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势、伏特加进入房间时,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果断举木仓,对准坐在转椅里的北原幸。“大哥!”要动手吗?琴酒语气平静,脸部肌肉没有丝毫波动,“收起木仓。”北原幸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伏特加。伏特加只觉天灵盖都在颤抖,冷冰冰的视线和大哥让他滚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转向琴酒,对上了凶恶的墨绿色眼睛。这双眼睛眼白很多,低头看人时有种穷凶极恶的可怖感。他退后一步,乖乖地站在琴酒身后。两个都惹不起。电子音缓缓从陡然静谧的空间响起,“我需要一个你置之不理的理由,总不能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北原幸憋了憋,到底没有吐出自己的名字,换了别的称呼。待在一旁的伏特加倒抽冷气。他错过了什么?这是他能听得吗?琴酒睨视伏特加,投以警告,“你是在给我讲笑话吗?boss留着长谷光和北原幸有用,你有什么意见?”信息来了。北原幸挑眉,乘胜追击,“我可以不听他的话。”“当然,如果不介意组织偏向长谷光和北原幸,也不想管清水伊司,你可以一句话也不听。”琴酒勾起充满恶意的笑。北原幸:……短短几个字,信息量爆炸。他紧紧捏着拳头,抑制心里陡然升起的荒谬感。killer好会说,多说点。琴酒嗤笑一声,视线长久停留在沉默低着头的莫里亚蒂身上,他双拳紧握,双手颤抖。虽然看不清脸。但琴酒知道他难过又压抑。算无遗漏?真是个笑话。不过是被迫加入组织的可怜虫。“怎么,不敢回答了?”琴酒走了过去,左手一伸,拉过转椅,随即坐下,扫过莫里亚蒂紧绷的肌肉。在视线扫过去的一瞬间,莫里亚蒂猛地退后一步。“胆小又可怜。”琴酒淡淡评价。死死压抑着笑意的北原幸:……别说了,快忍不住了。算了,多说点吧。都是情报哇!他面部肌肉紧绷,冷冷道:“那张照片……”北原幸:话留一半让琴酒补。琴酒:话都说不完整,害怕死了,还要强装镇定。“怎么,一张照片这么宝贝?是因为里面的谁,北原幸还是清水伊司?”琴酒吸了口烟,白色的雾气随着呼吸缓缓吐出。他侧头打量被boss打上和长谷光一样危险标签的莫里亚蒂。这家伙的真名是什么?不清楚,突然找上组织,突然加入。理由可笑又滑稽。“和你无关。”电子音听起来冷冰冰的。所以他讨厌神秘主义。做一半说一半,烦得要死。琴酒冷嗤。“不要做多余的事,朗姆已经做好了计划,北原幸没有不在场证明,凶器上也只有他的指纹,那个沉睡的小五郎也被调走,没有人能帮他。”什么时候弄的指纹?北原幸回想大田大厦开始的一切。哦,是四楼那位在换衣间旁盯着他多看了一会的工作人员。琴酒耐心告罄,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抬脚便走,伏特加紧随其后。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直到三分钟后安室透从阳台翻进来。他打开灯,看见北原幸正靠着椅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口罩的白色带子,一圈又一圈,手指充血都没有反应。显然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一段时间。安室透蹙眉,小心地固定北原幸的双手,松开勒紧手指的细圈,“你在做什么?”北原幸骤然回神,因为对方压抑的嗓音顿了一秒,而后回答,“在想事情。”安室透一言不发。北原幸如坐针毡。越沉默越变态。zero肯定生气了。“嗯,我有一个想了三分钟的问题问你。”北原幸熟练转移话题,加快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