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罗兰压根就不看他,转头就像方掌柜说自家儿子的孝顺之事。
“但凡是老五在家的时候,我和老婆子的洗脚水都是他和老四一起烧的,然后在一起端到我们跟前,给我们洗脚,再去倒水,不怕方老弟你笑话,我天生就一双汗脚,一天下来,那味道,我自个儿都有些嫌弃,老五却完全不在意。”
方掌柜能如何,自然是跟着附和,哪怕看穿了对方的计谋,他也不可能会泼冷水的,再看着一边的秦冬阳,那笑容跟自家老弟如出一辙,啧啧,或许这位干儿子还真能走得更远。
当然方掌柜不会知道,罗兰说的全是真事,事实上她的用意不仅仅是为了给老五扬名。
其他人都是一脸感动,唯独陈家人,一个个的脸色难看得很,呸,什么玩意儿,扯那么多做什么的,动不动就红眼眶,就你们父慈子孝啊,恶不恶心人啊。
不就是做顿饭,端个洗脚水吗?
这么丢人的事情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老五。”
陈四土开口,决定将话题撤回来。
“陈叔。”
秦冬阳这才看向陈四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这也是你这个当爷爷的对宝玉的一片慈爱之心,只是,刚刚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些东西,是父亲对我无私的付出,我一个做儿子的,又怎么可以将其借给别人。”
陈四土想要说话。
被秦冬阳打断了,“陈叔,你更加不知道,我爹,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种了一辈子地,若是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会打猎而已,他要获得那些东西,做了多少的努力,我不能,也不可以将它随意借给别人。”
陈四土想要骂人。
他其实不傻,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就是在嘲讽他,怎么好意思什么都不付出,张口就借呢?
陈宝玉阴沉着脸,他不在意这一群泥腿子的想法,但看着县学同窗那些书生一个个一脸的赞同,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嗯。
他低估了秦冬阳不要脸的地步。
“当然,宝玉作为我的侄儿,以后他要是课业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不说指点的话,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进步,我还是很欢迎和高兴的。”秦冬阳笑着说完,就单方面的结束了这个话题,“陈叔,我敬你,感谢你赏光。”
说完,喝了酒直接就去下一桌。
别说陈四土,就是陈家人都想要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了。
“爹,你若是在今天闹事的话,我明天就让人送两封休书到你们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春山出现在陈四土的跟前,低声威胁道:“还有,你先看看四周,都是我秦家人,你觉得他们会怕事吗?”
陈四土看着秦春山,张嘴就想要骂,结果,秦夏雨和秦秋果用十分阴森的目光盯着他。
秦秋果更是小声地说道:“陈叔,安分点,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们若是惹得大家都不愉快的话,呵呵,我听说令郎在县学读书,他要是哪天被人套了麻袋,又或者被打断了他拿笔的手,那多可惜啊。”
这威胁。
陈家人很气愤。
然而,可以说是正中要害。
只是,到底心有不甘,“说得好像你们家没有在县学读书的一般?”
若是以前,或许秦夏雨和秦秋果会非常满意有人帮忙将秦冬阳揍一顿,可现在,只要自家的秀才弟弟在,单单是每年免掉的税收那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此,“陈叔,你这话我们兄弟三人都听得很清楚。”
说到这里,秦夏雨笑出一口略微有些发黄的牙齿,“我们家老五以后要是一直平安无事的话还好,但凡受点伤,特别出现被人打的情况,我们就找你。”
不要脸!
只可惜,这个时候秦家三兄弟都不愿意和他再扯,秦秋果直接将他按在座位上,朗声说道:“陈叔,快些吃菜,凉了味道也就差了。”
谁有功夫跟他磨叽啊。
是肉菜不够香,不好吃吗?
陈家的事情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插曲,接下来的整个酒席,在一片和乐中结束,最先离开的是方掌柜他们还有秦冬阳的同学。
再有就是隔得较远的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