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再来一次那样的机会,她顺水推舟,说自己若是不知道密函的去处,便无法真正被护着。
或许赵怀霁在那样的情境下,便会不经意地透露些口风。
她细细回想昨夜的情景。
赵怀霁那人,虽惯于掩藏锋芒,言辞里总是藏着数不清的试探。
可人在情动之时,心防却是最容易松懈的。
她倒是没有半分羞赧之意,只觉得这一计若是成了,便能从他口中套出些关键线索。
无论是从言辞中寻得蛛丝马迹,还是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什么——
总好过如今这般,步步为营,却始终不得要领。
正当她想着,心中那人便走了进来。
赵怀霁见她发着呆,开口道:“夫人在想什么?”
沈秋辞下意识回道:“在想你。”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话轻佻之处。
可等她回过头,却看到赵怀霁笑容更深了些,竟然拉起她的手。
他道:“夫人今日起来便做了不少事情,应没有人为难罢?”
沈秋辞:“有些多嘴的人,我都敲打过了。”
赵怀霁轻轻拨弄着她的手指,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
嘴上却依然问着:“可是累了?若没有别的要事,今夜便早些歇息罢。”
沈秋辞忽然心头一动。
好机会。
她抬眼:“夫君昨夜没有与我礼成,今夜——”
话未说完,赵怀霁已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低头覆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交织,带着些许急躁,又像是带着压抑的情欲。
那气息里还有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自成亲之后,他一改之前的君子作风,时不时地就要同她亲近,和前世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那些亲吻与触碰里,始终带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克制,仿佛他自己也不敢放任情绪彻底决堤。
沈秋辞被亲得头脑发晕,直到感到自己被他抱起,双腿腾空的刹那,才猛地回过神来。
赵怀霁的手臂稳稳地环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她微不可察的战栗了一下。
那手已经探进裙摆里。
接着就听到赵怀霁端着那君子面说道:“几日后便是春蒐,夫人同我一起去罢。”
沈秋辞点头应下。
他便将她抱到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