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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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碧瑛亦是有些忧心忡忡，找人去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没一会儿，她便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看时间只是在府里转了一圈，赵明臻蹙眉看向碧瑛身后的越乔。

nbsp;nbsp;nbsp;nbsp;越乔见礼后，便垂手站着。赵明臻有些不满地道：“你不记得时辰了吗？本宫记得，你昨天便收假了。”

nbsp;nbsp;nbsp;nbsp;不曾想，越乔居然看着她愣住了，低声道：“时辰？长公主今日……还要同我学武吗？”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的眉心皱得更深，露出了很明显的不愉：“本宫何时说不学了？”

nbsp;nbsp;nbsp;nbsp;越乔张圆了嘴，秀气的面庞上出现了一丝不可思议。

nbsp;nbsp;nbsp;nbsp;她很快低下头来，不自在地搓了搓衣角，道：“我以为……我以为，公主来了这边，就方便叫燕将军指点了。”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皱着眉，很快想明白了，却道：“你没猜错，他见本宫在习武，确实和我提过。他的武艺，也确实比你高强得多。”

nbsp;nbsp;nbsp;nbsp;越乔咬了咬发紧的唇，道：“既然这样，那……长公主，我……”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瞥她一眼，淡淡地打断了她：“但是，本宫既然让你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越乔下意识抬头：“长公主？”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的脸上仍旧没什么笑模样，只是心平气和地道：“你都教了本宫一年了，燕渠武功再高，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会有你了解我，我也更信重你。”

nbsp;nbsp;nbsp;nbsp;她的话没有特别的藻饰，也谈不上在安抚。越乔却怔住了，眼眶也微红：“那长公主……是还打算继续让我……”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反问道：“不然呢？”

nbsp;nbsp;nbsp;nbsp;越乔深吸一口气，道：“是，我明白了。长公主，我去换身衣裳，马上就来。”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却叫住她：“今日就算了，再折腾也练不了多久。”

nbsp;nbsp;nbsp;nbsp;她隐晦地看了越乔一眼，道：“你回屋里去，好好想一想。”

nbsp;nbsp;nbsp;nbsp;越乔听明白了她让自己想什么，没有多问，很快退下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因着下午没事，日头也不错，赵明臻索性把自己的头发又洗了。

nbsp;nbsp;nbsp;nbsp;洗其实好说，但她的长发又密又厚，弄干是一件难事。

nbsp;nbsp;nbsp;nbsp;燕渠从军营里回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摇椅上，盖着毯子晒太阳。

nbsp;nbsp;nbsp;nbsp;在躺椅后头，有两个小丫鬟正在给她烘薰炉上乌缎一样的长发。

nbsp;nbsp;nbsp;nbsp;燕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啧啧称奇：“长公主当真对得起太后与先帝。”

nbsp;nbsp;nbsp;nbsp;半躺着的赵明臻先是一愣，再是一惊。

nbsp;nbsp;nbsp;nbsp;时移世易，居然还有她听不懂他隐喻什么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见她眼神变换，燕渠勾唇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公主宝贝头发，自然很对得起他们。”

nbsp;nbsp;nbsp;nbsp;他说起促狭话时，眉眼依旧是冷峻的，只有唇边那一点点笑，看起来格外的嘲讽。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又想捶他了，但是她确实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因此只一动不动地瞪他：“你且等着我和你算账吧！”

nbsp;nbsp;nbsp;nbsp;燕渠一本正经地和她打嘴仗：“长公主上午还说要赏臣，这么快就变卦了？”

nbsp;nbsp;nbsp;nbsp;“赏是赏罚是罚。怎么，你想反驳本宫的决断？”

nbsp;nbsp;nbsp;nbsp;燕渠唇边笑意渐深，抱拳道：“那臣先去洗沐，一身军营里的臭气，省得把殿下的头发给染了，帐上再加一笔。”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晚间回到正房寝屋里的时候，赵明臻的发尾还有些湿。

nbsp;nbsp;nbsp;nbsp;滴水成冰的天气，也没办法。

nbsp;nbsp;nbsp;nbsp;她半绾着头发，手上捧着本兵书，听到燕渠的脚步声也懒得抬头，习惯了。

nbsp;nbsp;nbsp;nbsp;燕渠目力很好，在数丈远就看清了书上的内容，不由挑眉

nbsp;nbsp;nbsp;nbsp;道：“这本书，从前长公主在京城也翻过。”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掩唇打了个呵欠，道：“那时只是看着玩儿，现在感想有些不同了——你过来。”